心软对于顾染来说不在计划之内，这个意外让顾染一时无法接受。
“再来一杯。”顾染将空酒杯推出去，酒保为他倒满，“一个人喝闷酒？”
顾染苦笑没回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保看着面前的熟客，便多关心了句，“失恋了？”
“你看我长成这样，像是会失恋的人吗？”顾染自我调侃。
酒保望着顾染这张长得精心动魄的脸，一脸羡慕，“是啊，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失恋吧。”
“失恋？谁？顾染你不会为了这个原因来喝酒吧？”封灿走到吧台正好将两人对话听了一半。
酒保见两人认识，默默离开。
顾染侧脸，看见封灿，忍不住皱眉，“怎么是你？我明明给裴亦州发的短信。”
“他在哄小团圆睡觉，没办法小团圆粘他，就由我来代替
他陪你喝酒了。”封灿在顾染身旁的坐下，“说吧，遇见什么事了？该不会真是失恋？”
“不是。”顾染又是一杯酒入肚，将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封灿。
封灿听完挠了挠头，“就为这？”
“什么叫就为这？你认为这件事情不值一提？”顾染侧着身，喝了酒，情绪被放大了，现在听封灿这满不在乎的语气，心里更不舒服。
封灿忙解释，“我不是说这件事情不值一提，我是惊讶你居然也有这么笨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懂贺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懂，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刚开始他就后悔了，我不明白。”顾染仰头一杯而尽。
封灿轻抿了口面前的酒，“顾染，六年过去了，贺涛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成为六年前你眼里那个意气风发，遇事果决的人了。”
顾染眼角红了圈，他盯着封灿，“什么意思？”
“六年里贺涛都在为了生存活下去，贺氏的事对他来说犹如上一世。他怨你六年，结果回来后发现六年的恨，恨错了人，他原谅了你，原谅了喻珊珊，他已经没有精力去重新恨一个人了。”封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