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假的,她无法忍受寂寞是真的。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是这样自私自利的人。
裴杭想到自己过去所做的事情,一次次对陆诗柔的信任,换取来的永远是裴家一次次受到伤害。这一次陆诗柔又在伤害小问号。
“阿杭你在这里休息下,我回屋子里准备一下,等会你们就不要跟过来了,我去见她。”卓淑英说。
封灿看向卓淑英,“奶奶,我……”
“乖孩子是我自己要去的,千万不要用任何负担,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你的错。你才是我们这个家族恩怨中最无辜的人。”卓淑英对封灿说话。
卓淑英在房间里呆了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自己叫了车出去,裴亦州想找人跟着,都被卓淑英拒绝了。
“你们要好好的。”卓淑英在离开前,慈祥不舍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简单的话语似在告别,认真
的目光又像是要将面前的每一个都深深的记进脑海里,一丝一毫都舍不得错过。
待卓淑英离开,裴杭才总算从自己杂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他抬眼看向裴亦州,“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这样的人?”
裴杭没有指名道姓的说那个她是谁,他现在连提陆诗柔的名字都没有勇气,觉得胃部阵阵泛着恶心。
裴亦州面无表情,“六岁那年。她回来青城借口陆家那老位想我,带我出了裴家。她将我丢在川流不息的国道上,面对我的请求头也不回的开车离去。我在国道上走了三个小时,夏天。鞋破了,脚流了血,中暑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她接到消息来医院的那一刻,看见病房的我第一句就是,命真大这样也没死。她不知道那时我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在休息。后来我就知道她想要我死,她想要裴家只剩下一个儿子。”
裴亦州以最平静的语气讲述着对自己母亲真正死心的那一刻,裴杭听得心惊肉跳,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向来都以为裴亦州恨陆诗柔只因为她不在他身边。
裴杭现在只觉陆诗柔在自己面前演的那些慈爱虚假又可笑,“她不配做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