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平没理顾染，“她怎么会欺负你，她要是真欺负你，你也该想想自身的原因。”
“爸，偏心的有点严重了啊。我可是你亲生儿子。”顾染发出抗议。
顾启平看他，“亏得你是我亲生儿子，你要不是我亲生儿子，就你在这里卖惨的样子，早把你赶出去了。”
“算了，习惯了，无所谓了，心伤透了。”顾染直直的在沙发上躺下。
顾启平懒得去管顾染，从办公桌抽屉里拿了崭新的相册递给封灿，“照片都是我亲自洗出来的，相册也是我自己做的，希望你喜欢。”
“谢谢顾叔叔。”封灿真心感激与感动。
难怪他会需要这么多天，她原本以为顾染会将这件事情交给助理，没想到居然是他亲力亲为，从另一方面也展现了顾启平对夜海霓所有一切在重视。
封灿坐在沙发上，抚摸着相册封面，心不由自主的跳动。
她居然开始紧张。
掌心下是她从未素面的母亲的年轻时照片，是她从来都不了解的一切，是她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触碰的人。
封灿鼻尖一酸，一滴泪竟然就这么落在封面上。
“封灿，”顾启平担忧，顾染半个身子也坐
了起来。
封灿忙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笑了笑摇头，“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激动又有点感伤。”封灿缓缓打开了相册，入眼第一眼便是自己见过的那张照片。
清晰度比起之前好了数倍。
她一张张翻着，原来夜海霓这么美，这么漂亮。她只安静的立在那里，便可以夺去所有人的目光，哪怕偶尔一张照片是大合照，依然可以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看见她。
封灿的目光随着翻动相册的速度逐渐在改变。
照片里的人处处洋溢着青春，笑面如花，如初升的一轮新月。
然而看得越多，便越觉得眼熟。
偶尔的角度，数张笑颜，好熟悉。仿佛她在哪里看见过这样的一张脸，可是她究竟在哪里看见过呢？她不可能见过这样年轻的夜海霓啊，纵使她还在，她的年纪也约四旬多了，就像……
心头什么东西突然断了。
手中的相册落了地。
封灿怔忡的坐着，一道闪电似就这么劈进身体里，她整个脑海混乱不己，不可思议的想法像是发疯般不断的钻进她的脑海里。
她不敢这么想，可这样的想法又不顾她的否定就要冲进她的脑海。
为什么？
不会啊，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这么肯定她去世了。
封灿脑袋似被撕裂的痛着，她伸手抱头。
“怎么了？”顾染第一时间冲过来，“封灿发生什么事了？”
顾启平面色凝重，担忧不己，“怎么了？”
封灿情绪波动有些大，一时之间竟也觉得呼吸不够顺畅，她忙大口呼吸稳住自己的情绪，她现在不能过分激动，她肚子里还有宝宝。
“我……我想喝水。”封灿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顾启平忙倒了杯水递过来，封灿咕咚咕咚喝尽，情绪稳定不少，脸色也不如刚才那么苍白，将空杯子还给顾启平，“谢谢，我没事了。”
“封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突然这样？”顾染捡起相册，“是看见你母亲的照片一时伤心才这样的吗？”
封灿看着相册，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这个想法太过疯狂了，她必须好好想想。如果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那么让顾启平知道，无疑只会让他希望又绝望。
人可以接受一个人没有去世，但不可能承受一个人重复死去。
“恩，想到以后不能再见到他有点伤心。”封灿暂时将自己的想法藏了
起来。
顾启平轻叹气，顾染拍着封灿的背，“我知道你难过，不过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想想肚子里的宝宝，想想裴亦州，刚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