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套上外套，任由陆诗柔怎么在身后阻止也没回头看一眼。
在去裴家老宅的路上，封灿问裴杭，陆诗柔用了什么样的事情威胁了他？
裴杭沉默很久才道，“命。”
封灿无语。
早该想到这是陆诗柔做得出来的事情。
“裴亦州跪着求奶奶，估计是不愿意让奶奶知道裴叔叔生病的事情，毕竟手术的结果我们都不知道，让奶奶的身体近几年也不太好。”
“我知道，我不会说漏嘴。”裴杭知道封灿是在提醒自己。
到了裴家老宅，院内裴亦州跪的依旧笔直，只是身上已经覆了层雪。
封灿远远望着他冻的通红的脸颊鼻尖一酸，不敢再看。
裴杭什么话也没说，走进院内，在裴亦州身旁跪下。
“你怎么来了？”裴亦州看他。
裴杭道，“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罚跪，我觉得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谁？”裴亦州的问题刚问完，便看见封灿踩在雪地里，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冷。”裴亦州皱眉。
封灿没理会裴亦
州的话，她缓缓蹲下身，伸手要碰裴亦州，被裴亦州伸手抓住手臂，“回去吧，奶奶没罚我，是我自己跪的。”
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从裴亦州手掌处传来的凉意，封灿伸手去握裴亦州的手，被再次拒绝，裴亦州缩回手，“我没关系的，你回去吧。”
“事不过三，裴亦州你要是再拒绝我一次，我就不理你了。”封灿说。
裴亦州叹气，“封灿，你又欺负我。”
“就欺负你，”封灿说着话，手已经轻轻抚去裴亦州眉上的雪，指尖触碰到刺骨的寒意，封灿心疼，“裴亦州你还要跪多久？”
“等奶奶原谅。”裴亦州不敢再碰封灿，怕自己凉到她，“封灿，你这是心疼我？”
“你觉得呢？”封灿反问。
裴亦州挑眉，“我觉得你心疼我，心疼的不得了。”
封灿笑，“裴亦州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是想让我心疼？”
“不是，我才舍不得你这么站在雪里冻着。”
“你俩最该心疼心疼的人是我吧？”裴杭终是忍不住的开口，他搁着都快成隐形人了。
裴亦州和封灿一同转头看他，异口同声道，“有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