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沉思了会，“你的意思是你只喜欢房间里关了灯的柳鱼？她领着孩子走到你面前你就不喜欢了？”
裴亦州默认。
“那你这么多年都一副放不下她的样子？”
“是我欠她的。”裴亦州道。
他从来不会对谁轻言欠这个字，只是每日看着小问号在不断成长，也会想起柳鱼一些。他对柳鱼的那种亏欠是随着小问号的成长而递增。
顾染坐到裴亦州身旁，也拿了罐啤酒过来，“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用再谈柳鱼了，现在要紧的是你打算怎么做？离了婚后发现上灿美人，你打算怎么把人追回来？”
“不知道，”裴亦州仰头，“顾染，她和荀向南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害怕了。我怕她真的就这么属于别人了。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所有的事情，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也算不错了，你这才花了三年就知道自己爱上灿美人了，我本来还以为你再过个三百年都不会爱上任何人呢。”顾染现在怎么看裴亦州都觉得这人身上终于是多了丝人气。
不错，大名鼎鼎的裴亦州也会因为感情苦恼了，是件值得纪念的事情。
两年你一罐我一罐的喝着酒，最终也没商量出个计划
来。裴亦州在意识到自己爱上封灿开始，还没有完全接受这个事实。
裴亦州起身，踉踉跄跄的走进房间，冒着酒气将熟悉的小问号一把搂住，心底总有那么点无法跨过去的坎。
五年前的某个夜晚，他被人陷害喝了药，女孩帮了他，黑暗中女孩在他耳畔娇嗔，“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对你负责任的，所以你也得娶我。”
迷迷糊糊中他觉得自己应了，可柳鱼找上门后他却迟迟没有应下。
裴亦州晕晕沉沉的入睡，醉梦中，娇嗔着让自己娶她的人从柳鱼变成了封灿，是封灿救了自己，也是自己向封灿承诺了要娶她。
裴亦州梦醒，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回过神，无限遗憾自己做的是梦，并不是现实。
“爹地，你做梦了吗？”身后传来小问号早醒的小奶音。
裴亦州回身看他一眼，为他掖好被角，“恩。”
“爹地你是不是梦见灿姨了？”小问号双眼闪着光问。
裴亦州再次点点头。
小问号越加兴奋，“爹地你梦见灿姨什么了？是不是梦见你们又在一起了？爹地，灿姨生了小宝宝后我就有弟弟或者妹妹了，你可以用为了增强我和弟弟妹妹感情做为
理由，把灿姨接回来住。”
裴亦州想了想，“是个好办法。”
“爹地你答应啦!”小问号激动，果然两人之间的感情还得靠自己。
裴亦州拍了拍小问号的头发，“这事要再看情况。行了，你再睡会，我去公司。”
“爹地，抱抱。”小问号掀开被站起来，朝着裴亦州张开双臂，见裴亦州下意识的排斥，小问号道，“爹地，灿姨说的每天早晨给喜欢的人一个拥抱，生活会变得更甜。”
小问号自从跟封灿密切接触的这半年，性格也从一开始的沉静变得活泼不少，在封灿的鼓励下他许多的话也敢对裴亦州说出口，因为灿姨说过，爹地是爱他的，只是爹地不喜欢表露情绪，那就要由来表达对爹地的爱。
裴亦州看着小问号紧张、期待的模样，想起他前些天遇到的事情，不忍让他失落，大手一捞直接将人抱进怀里，手不算熟练却温柔的拍了拍小问号的后背，“在家好好的。”
“恩。”小问号得到一个满当当的拥抱，面上全是笑意，灿姨说得是对的，爹地很爱自己！
封灿在接到柳欣彤的电话时，还以为是对方打错了，“你怎么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呢，没忙
着去整理出国的东西？”
“封灿你很得意吧，把我害到这个地步你很开心是不是？”
“很开心是不假，不过不这是我害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