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萧大人,一针见血,比起那个什么许元孝,高出十万座大山。一个是久居庙堂的顶级大员,一个是纸上谈兵的山野村夫,一个谋国,一个谋己,即便心智相近,也看不到那么长远。”
李桃歌挠头道:“萧爷爷是在谋国?不是在点评您和十八骑吗?我咋没看出来。”
张燕云勾起嘴角笑道:“他的这番话,是特意让你转给我听,防止张燕云心生怨恨,做出不利于大宁的举动。”
李桃歌惊愕道:“萧爷爷有这么厉害吗?”
张燕云弹了他个脑瓜崩,低声道:“稳坐十余年吏部尚书,与天子以好友相处,你觉得会是一名勤勤恳恳的老实人?”
李桃歌揉着生疼的脑袋说道:“那我爹呢?”
张燕云惊叹道:“为了大宁,为了张家,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他不是最有才的,却是最能忍的。”
大宁第一忍夫?
听起来似乎不是好话。
李桃歌正要询问,一顶软轿擦肩而过,红顶蓝腰,银丝缠帘,正是李氏相府的轿子。
车帘掀开,露出绝代风华的半张脸。
冲李桃歌和善一笑。
一笑百媚生,皇城粉黛无颜色。
张燕云被半张脸的姿容惊呆住,痴痴说道:“太漂亮了吧,那是谁家姑娘?大街上暗送秋波,难道对你小子有意思?”
李桃歌又揉了揉额头,悻悻道:“那是我妹。”
“啥?你妹?!”张燕云吃惊道:“真的假的?”
李桃歌认真说道:“千真万确,那是我家的轿子,里面坐的是我亲妹妹李若卿。”
张燕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谄媚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脸蛋,这气质,啧啧,不愧是皇城三绝之一,本帅决定了,封你为赵国公大舅哥!”
李桃歌苦着脸道:“云帅,别闹了,我妹还小呢,能不能别打她的主意。”
张燕云气愤道:“老子今年才二十三,你觉得很老吗?!”
额……
李桃歌瞪大桃花眸子。
总感觉云帅老气横秋,没想到今年才二十三岁,细细一算,俩人差了七岁,倒也不算是老夫少妻,至少比年过半百的柴子义年轻多了。
张燕云笑的比路边的野花都绚烂,柔声说道:“大舅哥,走,带我去咱家认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