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叭唧,其实心中暗自窃喜。
圣人赏赐张燕云为赵国公,赐予金帛无数,府里至少藏了十车八车,真要是赢了,该搬走多少为好?少了显得贪婪,多了人家不舍,其中这个度很难拿捏。
张燕云没好气道:“想啥呢?是不是惦记我那八名舞姬呢?提前说好,只能搬死物,不能搬活人,把我老张搬到你们相府,李相能把你屁股打开花。”
李桃歌好奇问道:“把你搬到相府,我爹为啥会打我屁股?”
张燕云冷笑道:“试试不就知道了?几日不见还以为涨了本事,原来还是愣头青一个,快点,比还是不比,给句痛快话!”
“比!”
李桃歌接过箭矢,走到距离青铜壶五步远,挽起衣袖,掂量分量之后,心中有了底,右臂投出,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弧线,铛啷一声,径直插入壶口。
第二支箭故技重施,在精确的力度操控中,划出和第一道相同的轨迹,正中壶口。
第三支箭同样如此。
连中三箭,李桃歌长舒一口气,即便云帅走了狗屎运,也只是打成平手而已,再比的话,他有九成把握,能连中百箭而不失误。
李桃歌拣回箭矢,双手递给张燕云,“云帅,该您了。”
嘴边抑制不住的笑容,说明已经在琢磨搬几车金箔了。
“天有点凉,我回去添件衣服。”张燕云拔腿往屋里走,对于少年的提醒置若罔闻。
正午时分,艳阳高照,哪里有天凉的痕迹?
“哎哎哎,云帅,不能赖皮啊,我投完了,该您了。”李桃歌焦急道,在后面追着一溜小跑。
“投啥?本帅可是国公,天将军,九十九州行军总管,若是冻坏了,你可担待不起。”张燕云冷着脸道。
“您贵为一品公卿,怎能耍赖。”李桃歌撇嘴道,固执将箭矢塞进对方手中。
“谁耍赖了!”
张燕云胳膊一挥,正巧打飞三枚箭矢,瞪眼道:“敢污蔑本国公,该当何罪!”
李桃歌正要辩解,忽然听到铛啷啷清脆声传来,回头望去,三枚箭矢准确无误落入壶中。
李桃歌盯着青铜壶,呆了。
“噫?这算赢算输?”张燕云揉着眼眶惊愕道,似乎自己都不相信随便一挥,能把箭矢都扔进壶里。
“若是单比成绩,咱们俩不相上下,可若是比拼技法,三星连珠,是我输了。”李桃歌垂头丧气道。
他是实诚人,不是无赖,输了就是输了,做不得假。
张燕云叉着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天佑本帅,投壶如探囊取物!黄口小儿,胆敢在本帅面前放肆,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