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掏心掏肺。
“怪不得。”青姨说道:“稻粱虽可恋,须志在冥鸿。你如今身在西疆,也要多留意朝廷大事,喂一年的马,未必会喂一辈子马,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万一你以后官运亨通,官拜大将军呢。”
李桃歌有个优点,听劝,不管是谁的话,都能听得进去,青姨不像是普通百姓,索性将听明白的和听不明白的,一并记在心中,行礼道:“多谢青姨解惑,我知道了。”
被唤做青姨的女子转过头,肌肤洁白如玉,眼眸如深潭,五官秀丽,不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色,胜在端庄出尘。看年纪不过三十左右,有阅历的男人,清楚正值少妇“妙”龄,不是青春美妙的妙,而是妙不可言的妙。
凝视李桃歌带有淤青的面颊,几息后,青姨摇头笑了笑,柔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要说实话,养伤就是养伤,休要扯谎骗人。”
李桃歌赧颜一笑,吭哧道:“养伤是真的,伺候马也是真的,我真没有说谎,只是专门挑不丢脸的说。”
青姨会心一笑,瞬间明艳动人,“打架打输了,有什么丢脸的,撒谎骗人,戳穿后比挨打还丢脸,好在你话只说了一半,且不算骗人吧。”
李桃歌频频点头应和,嘿嘿笑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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