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还是不肯和苏清晚说到底发生何事,苏清晚也不好一直追问。
“你无事,但我有事想同你说。”
关于楠王,关于苏济宁他们前往常州之事。
“你说,本王洗耳恭听。”
司徒渊放开苏清晚的手,坐到她的身旁,给自己倒了一盏茶,抓起面前的糕点塞进嘴里。太饿了,昨晚到今晨在皇帝那陪着他只喝了一小碗小米粥。
“这都凉了,你要想吃,让膳房弄点过来。”
不知怎的,看他这样,苏清晚心里有些酸涩。他可是养尊处优的渊王啊,还记得当初她刚嫁入渊王府时,昭阳让他喝了一盏凉水,他都大发雷霆,如今竟活得这般随意。
“不必了,吃两口垫垫肚子,等你说完事,我去歇息 。”
彻夜未归,得补觉。
看着司徒渊眼底的淤青,苏清晚也不忍因自己的事而让他烦心。
“既然如此,我便长话短说。徐家舅舅如今在常州,我让济宁带着清月和济元去常州投靠徐家。我想让你派人手护送他们到常州。”
司徒渊如此疲惫,楠王那些事就不必同他说,让他心烦了,自己离司徒楠远些便可。
只是苏济宁他们此去常州,路途遥远,虽有徐家人相伴前行,苏清晚到底还是不放心。
“苏泽同意了?”
按常理此等大事,理应经过苏泽这个父亲的同意。
可此事非比寻常,苏泽父子俩闹矛盾了,苏济宁自然不会请示父亲意见。若非他们闹翻,苏济宁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常州投靠舅舅。
“未曾?”
看苏清晚的神情,司徒渊就清楚了。
“此去路途遥远,苏清月一个姑娘家家的,风餐露宿恐是不妥。再说了,她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出趟远门,何时才能回来?若耽误了谈婚论嫁,你可是要养她一辈子?”
就算苏清晚愿意,徐姨娘都不会愿意,苏泽也不愿意。
苏清月已到许配夫婿这一点苏清晚确实没有想过。毕竟任何事都比不上活着重要。
“此事我会同她说,且让她自己决定。”
被司徒渊这么一提醒,苏清晚觉得有必要同苏清月谈谈,提及她谈婚论嫁这事。
“何时出发,我安排人手。”
司徒渊不再多言,只要是苏清晚想做的事,他都会答应。
“妾,在此先谢过王爷了。”
司徒渊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关键时刻,司徒渊就是管用!苏清晚发自内心地感激司徒渊无条件地帮她。
在司徒渊心里,苏清晚就是他司徒渊的人,自己的人司徒自当竭尽所能帮她。
苏清晚的客套,司徒渊也见怪莫怪了!这样的生分,司徒渊只是摆摆手,假装习惯了,假装一点都不在乎,可身体的某个部位还是隐隐作痛。
“本王回屋歇息,若有人有事来找本王,你就进屋叫醒本王。”
司徒渊打着哈欠走回内室歇息。
苏清晚看着司徒渊的背影,不由得轻叹,司徒渊太累了。
…
昭阳从揽月阁出来就去寻苏济宁他们了,翠竹跟在身后追着昭阳,“公主您走慢些,奴婢跟不上您了!”
翠竹心急如焚,生怕又怕昭阳跟丢了,王爷又大发雷霆,跟上次那样责罚她们这群下人。
“你不必跟来,本公主办完事之后自己回去。”
在一些不确定性的事面前,能少一个人知道,最好少一人知道。
话音刚落,昭阳毫无半点公主的端庄,化为一道闪电,往池塘边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