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寺里,景王府里的女眷接到了皇后的懿旨,说是冬至将至,皇宫里办宫宴,景王府里的女眷皆要前往皇宫出席宴席。
景王府里的司徒景还未收到苏清沐回府的消息,日日窝在暖阁里饮酒。醉了宿在暖阁,醒了又继续喝。
抱着酒壶,看着墙外的飘雪,这送菜小娘子已回家中多日,怎还见人来王府?按理说,这治丧也该结束,莫不是不想来了?
司徒景每次思及唐玉瑶都挠心挠肺地,这日终是忍不住,穿上大裘衣,走出了暖阁,来到了后门。
“送菜的小娘子这几日可曾来过?”
司徒景质问着守在后门的侍卫。
“回王爷,小娘子不曾来过。”
侍卫回道。
不曾来过?这小娘子莫不是诓骗他?说好事情结束之后便来王府的,怎的就不见人影了呢?不行!他得去寻她!
司徒景突生这出这念头,也付诸行动。
“你们可知小娘子家住何处?”
来王府送菜的,必然是知根知底的,只需一问便能知晓那小娘子住哪。
“属下不知。”
膳房的事,他们这些门房侍卫岂会知道呢?
“不知?你们竟不知?日夜跟看门狗似地守在这,就算是多少只苍蝇飞进来,你们都得知道!”
侍卫的这些回答,让司徒景恨不得拔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属下实在是不知,送菜的小娘子是隶属王府里的内务总管管的。”
他们看门的,只负责人来人往,哪负责知晓送菜小娘子住哪?
“好!内务总管是吧?若他不知,你们这群狗奴才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司徒景如此盛气凌人,他的手指根都快戳到他面前那个侍卫的脸了。
“还跟木头似地杵在这干嘛?等着本王爷请你去请内务总管吗?”
司徒景看着这么一群没有眼力劲的侍卫,气得肝痛!当看门的都当得如此没见识,如此木讷,也算是无能了!
“属下这就去!”
侍卫行礼之后,拔腿就往里跑。没一会儿就把内务总管揪过来了。
内务总管瑟瑟发抖地跪在司徒景面前,“王爷找老奴是有何事?”
司徒景抬腿就是踹了一脚去找内务总管的侍卫,“没用的东西,你是没长嘴吗?在来的路上就没跟这奴才说清楚吗?”
司徒景是一刻都等不及想要知道唐玉瑶身在何处!
侍卫猝不及防地被踹了一脚,瘫倒在地,不敢有半分怨言,立马爬起来,跪在司徒景面前:“请王爷恕罪,是属下办事不周。”
就算无错,在主子面前也得承受着主子的盛怒,心甘情愿地请求责罚。
这就是为何人人削尖脑袋往上爬,你高高在上,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不把人当人看!
“狗奴才,待本王回禀了母后,定让你撤职!”
皇后的人,眼下司徒景只能嘴上不停的刁难,至于责罚还得看皇后。
司徒景也不欲把事闹大,毕竟皇后让他禁足,若此事闹到皇后那,他也免不了一顿念叨!
“你,你可知往咱们景王府送菜的那人家住何处?”
司徒景指着内务总管,盛气凌人地问道。
内务总管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回王爷,老奴不知。此事全权由膳房的总管管。”
“不知?可…”
司徒景被这些人一个个推卸责任,生怕司徒景的怒气烧到自己身上。
也是遇上这么一个主子,谁不觉得可怕呢?换谁,谁都习惯躲得远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