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一秒,尸体忽然直直坐起,一把揪住他脖子,用力一扭!
喀嚓一声,官差脖子断了。
诈尸!
同伴吓得大叫一声,转身跳下牛车。
但他转身同时,活死人也抓起长刀甩了出去。
一刀穿肩!
这官差啊一声大叫倒地。
活死人这才抹了抹脸,正是金柏!
他目光还有些呆滞,杀人只是下意识反应,愣了几息才回过神来,赶紧翻看另外几辆牛车。
十名影牙卫,都在这里了。
他的眼睛,一下就红了,大步奔向地上的官差。后者踉跄爬起,想往树林外头跑,金柏一脚踢倒他,踩在胸口上:
“羽卫为何要围杀我们?说!”
他目透凶光,官差战战兢兢:“南宫总管说,你们、你们是叛党。”
“他人呢?”
“小人不、不知……”
金柏不待他说完,足尖用力,将他胸膛踩凹进去。
官差立毙当场。
金柏伸手入怀,同样摸到满手粉末。牟帝曾经赐他一件寄魂秘宝,长得像块黄姜。他死后只要不被斩首,半个时辰后就能原身还魂,并可以抹掉致命伤。
姜成粉了,他也活了。
但每人终生只能使用一次,金柏也没料到,居然会耗在浡国。他大意了啊,低估了这种小地方的凶残程度。
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有人靠近。
金柏拣起长刀,一闪身就钻进林地,往西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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浡王正在用膳。
自从登基以来,他就养成一个习惯,从来不用嫔妃陪饭。
所以他现在独自一人,连梅妃也不在边上。
南宫炎进来禀报时,他正在吃小羊排,外头焦脆,内里香嫩多汁。
不过南宫炎还没说完,浡王就瞪圆了眼,忽然把手里的羊骨扔向南宫炎,咚一下打在他额头上,很准:
“你说什么,你误杀了谁!”
南宫炎硬着头皮:“牟国的影牙卫。臣从他们客房里搜出麦党的罪证。”
“那他们到底是影牙卫,还是麦党?!”
“恐怕、恐怕有人栽赃!”南宫炎低声道,“他们是影牙卫,我们从死尸上搜出了证明身份的官牌和文牍。”
影牙卫一开始就亮官牌,但他那些蠢货手下,居然不认!
等他赶到时,双方都有伤亡。
那还有什么办法,得罪也得罪了,不如就往死里得罪吧,事后再想办法。
“栽赃你?”浡王嗤笑两声,知道极有可能,“几张字条进来,你就去抓人了?”
南宫炎低声道:“民间百姓也时常这样举报叛党。”
浡王知道他抓人随意,也懒得纠结这个:“谁干的,能查到么?”
“这个……”一时之间,上哪里查去?
他能列出来的嫌疑名单,少说有三百人。
宿敌太多。
“你干的好事!”浡王还是怒不可遏,“我刚拒绝牟使的要求,一回头,孤的总管就把人家的卫队全杀光!你是怕孤不把牟国得罪死?”
连浡王都觉得,这事儿说不过去。
他当然知道这总管素来鲁莽,但这回捅出的篓子也太大了!
牟国的皇帝能咽下这口气吗?
南宫炎一怔:“牟国外使刚刚来过?”
原来客栈里消失的两个人,是牟国的外使?
“是啊,你来之前,他们才刚出宫不久。”浡王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