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贺灵川的墟山计划,它过去两天都是忙忙碌碌。
这个大家伙在雨天可以神出鬼没,但不喜欢长途跋涉。
董锐立刻心疼了,要求中场歇息。就算骑马,每过一段时间也要补水吃草的嘛。
众人这才回到地面,见四周都是荒地野岭,暗沉沉地全无人类活动的迹象,唯山风过岗,鸦啼声声。
恰好是他们眼下理想的落脚点。
他们找了个山洞,外头还有几棵大树,把山洞挡得严严实实。这样天空就算有禽鸟飞过,也不一定能瞧见洞里的动静。
两人升好篝火,简单烧了点水,吃了点干粮。
一夜惊心动魄过后,几口热水、几块牛肉干下肚,就让人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董锐长长吁了口气,靠在山壁上抹额头:“从前我都不知道,热水原来这么好喝!”
“德性!”朱大娘嗤笑一声,“你也就在墟山外头走了一趟,根本没进去。”
杀人放火、挑唆打架,这些全是她和贺灵川干的。
这小子充其量就是个车夫,驾驶一头非主流的座骑而已。
“跟灵虚城作对,这福气不是谁都能消受的。”董锐知道自己任务不重,但这活计带来的心理压力很大啊。
他从前干过最离谱的事,也不过是把灵虚城高官的孩子抓来当妖傀。
眼前这一人一蛛呢?直接把天神在人间的根给刨了,把灵虚城往死里得罪。
论闯祸的本事,果然他给姓贺的提靴都不配。
他瞪着贺灵川:“你到底从天宫偷走了什么宝物!”
“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算偷?”贺灵川看了朱大娘一眼,“就像她们拿回自己的仙蜕一样。”
“你年纪才多大,天宫能偷你东西?”
贺灵川笑而不语。
董锐知道他摆出这副死样子,就是不打算解释了,当即哼了一声,找个干燥的角落铺好褥子躺了下来。
他迫切需要补一觉。
贺灵川却取出三块椭圆的石卵递给他:
“这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