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一名侍卫赶来,照准一个小厮后背出刀,哪知后者正好一个踉跄躲开了要害,但被长刀剁在左肩,叫得比杀猪还惨。
“跑什么?”侍卫踢倒他踩住后背,再次挥刀。
这回稳准扎在后心,还拧了一下。
一发断气。
惨叫声戛然而止。
另一头巨猩从他身边冲过,追上另一名小厮,一拳击在他脑门儿上。
这人落地时就已经昏迷不醒。
巨猩走过去,砰砰砰一顿连击,将他砸成肉泥。
任务完成。
侍卫朝尸体啐了一口,这才回主厅复命。
潘山宅正大门口,两人横尸,血泥遍地。
宫卫杀人时,围观群众哗啦一下都作鸟兽散,恐被殃及。
等到鲜血淌下台阶时,他们又聚拢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这里可是赤鄢国的驻点,是太子越的下榻之处呢。灵虚太子却冲来这里杀人,哎呀呀,不得了不得了!
这背后的因果纠葛,让群众大开脑洞。
又过一个多时辰,天早黑了,正主儿还是没出现。
“伏山越得罪小杏,不能让他舒服了。”灵虚太子焦躁不已,“把他这宅子烧了!”
未几,宅院火起。
深秋时节风干物燥,众侍卫又动用些油料,火借风势就越发不可收拾。
灵虚太子的座骑重新上路,隆隆飞奔出潘山宅大门,一路往下城正中的赤嵌峰而去。惊鸿渡的节点就设在那里,进入之后可以直达上空的天心岛。
沿途平民无不惊慌避让。
潘山宅门口则被围得水泄不通,过来看热闹、说闲话的,什么人都有。
今日的灵虚城,大概就数这里最热闹。
人群中还有许多探子,把刚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飞快回报自家主子去也。
……
再过两个街角,就到潘山宅。
贺灵川持有赤鄢使令,无论什么时段都能骑着大角岩羊,慢悠悠往家走。
灵虚城的香水行都比别处豪华——这就是澡堂子,不是卖香水的——地方又大,技师的手法又好,贺灵川近些天来神经紧绷,泡了小半天热泉又松了骨,浑身舒松,感觉像重活过来一样。
木灵尊者的谒语,“遇桓离居”好像没有应验。他都出来一整天了,也没遇到什么新鲜事。
至于自己居住的潘山宅,他根本没觉得那地方能出什么意外。
如今赤鄢人在灵虚城的热度很高,谁会冒天下大不韪来找潘山宅闹事?
难道“桓”字指的不是白桓鸟?
他放任岩羊自走,上方忽然有振翅声。
贺灵川一抬头,恰见苍鹰当头扑到,落在岩羊的大角上,还没来得及收翅就急声道:“止步,莫再往前!”
他一惊,沉声道:“什么事?”
“速速回头,去澜山居,路上跟你说。”
贺灵川一拍岩羊脑袋,后者立刻转头,小步快跑。
澜山居离这里有十里路程,岩羊有苍鹰指路,不虞走丢。
站在这对大角上,可比立在树枝上舒服多了。苍鹰抖了抖羽毛才道:
“殿下特派我在潘山宅上空周旋,阻你归家。灵虚太子如今正在潘山宅里!”
贺灵川还以为自己听错:“谁?”
“贝迦太子,帝君的独子!”
“它好好的宫廷不待,跑我宅子里干什么?”真是风马牛不相……咦不对,好像还是有点缘由的。
被他坐实罪证的岑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