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府早就把栽赃的证据准备好了。”
“对,要不是你横插一脚,以赤鄢这帮官员的尿性,他们的伎俩本该顺顺当当。”伏山越再举杯,“来,敬你。”
贺灵川却之不恭:“未到白沙矍、未见到岑泊清之前,仲孙谋就插手信差桉了。这又是为何?”
“要不怎么说这人贱呢?”伏山越嗤笑一声,“他必定听说这桉子交由我办,才急吼吼赶来抢桉,想给我颜色瞧瞧。结果呢,结果抓了满手粑粑甩不掉,他后面一定悔得要死。”
说到这里,他连饮三杯。
“巡察使被劫,下落不明,我已经把这消息飞报灵虚城。”伏山越也知道这种事延误不得,“兹事体大,灵虚城一定会派人下来彻查。”
“女婿被查,灵虚城大司农总不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罢?”
“他又不是摆设。你找我过来是对的。”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已经超过所谓太子特使的能力范畴,“后面这几天我们要抓紧,该抓的抓,该审的审。”
“你就不能晚几天上报灵虚城,争取一点时间?”
“不能!岑泊清大概也派人去灵虚城求援了。这事越早上报越好,否则我们就被动了。”伏山越嘁了一声,“再说了,灵虚城什么时候派人下来还不好说。我估摸着不会太快。”
“为何?”
“围绕特使人选扯一扯皮,再争来争去,至少也得好几天罢?”伏山越笑道,“特使从灵虚城走到白沙矍,又得好些天吧?”
想想伏山越的出身,贺灵川相信他对这些理解得很透彻。
说到这里,伏山越的笑容也消失了:“我方才问过几个湖边的侍卫,仲孙谋被蜗蟾吞吃后,他们还看见吴楷陪在岑泊清身边退场离去。也就是说,吴楷那时还在。仅仅不到一个半时辰后,岑泊清就称吴楷被他打发去灵虚城,所以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