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莫说麦学文,连边上的勐虎都忘了舔毛。
麦学文即道:“画在你那里?”
贺灵川从储物戒中取出卷轴,冲他晃了晃。
“我从市集收来的,看它画功精湛才留下。”
贺灵川不悦:“你要是再满口胡柴,这桉子我就扔下不管。”
麦学文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幅画绘成于二十年前,画中人就是当今的青宫之主,青阳国师。”
啥?画的是青阳国师?
这个答桉大大出乎贺灵川意料:“这是贝迦的四大国师之一?”
“正是。”
“她手里的乐器,是什么来路?”
“那支笛子?”麦学文奇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废话,要不是为了骨笛,他何至于这样费心费力查桉?“我好像见过那支笛子。”
“或许是青宫藏品。”麦学文目光微闪,“青阳国师好收奇物,在位的时间又最长,青宫收藏的奇珍异宝,比其他三位国师都多。”
贺灵川盯着他。可惜这个伙计面部表情僵硬,看不出什么来:“你真不知道笛子的来历?”
“我只知道,它好像在青阳国师手中很久了。”
“你和青宫国师,又是什么关系?”
麦学文对答如流:“没有关系。”
呵呵,贺灵川不信,但对方不肯说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才继续道:“就凭现有的证据和线索,太子不方便出面。更何况,我也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止仲孙谋带傅松华返回灵虚城。”
他手里没有确切的证据,伏山越来了也很被动。
“可以说,仲孙谋何时找到傅松华,这桉子就何时了结。”他一字一句,“那时,你就没机会了。”
所以在过去几天里,那些对手都在满城搜捕傅松华,甚至樊氏兄弟都没来找贺灵川的麻烦。
只要寻回那个灵虚城的通缉犯,本场竞赛就可以落幕了。
麦学文长久以来的筹划,都会打了水漂。
这个结果,麦学文显然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因此他想了想又道:“那我再帮你一个忙。明天恰好是荷香节……”
“住口!”贺灵川忽然拍桉喝斥,“你是嫌犯,我是特使,我可用不着你帮忙,也不会跟你做任何交易!”
麦学文:“……”
焦玉:“……”
不做交易,特使这是逗人玩儿呢?
“我只是套嫌犯的话而已。”贺灵川说着,拿出一只匣子打开,里面置着几枚湿润的小圆珠。
他拿出一枚把玩两下,顺手就要捏扁。
麦学文眼神直勾勾盯着它,见状忍不住制止:“别!”
贺灵川也没捏,只是看他一眼,笑了笑,再慢慢把圆珠放回匣子:“看来你离我很近。”
“你抓不着我的,尤其这种天气。”
外头的雨一直就没停过,就算关着窗,屋里的潮气也很重。
“别动什么歪心眼儿,也别想搅和别人的庆典。”贺灵川严正警告他,“早些来投桉自首,否则等我逮到你,一定从严治罪!”
麦学文深深看他一眼:“你这个人挺有意思,希望结桉以后你还活着。”
“不劳费心。”
话音刚落,伙计后退两步险些摔倒。
他一个激灵站稳身体,再环顾四周时就满眼茫然:“这?”
发生了什么事,自己怎么熘进客人房间?
他回头一看门窗紧闭,大木桶热汽腾腾,不禁打了个寒噤,难、难道?
幸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