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若是直接将枕头抱走,恐怕会惊动客人,那也不行。
他在屋里走了两圈想办法。
就算在客房的其他地方能找到落发也没用处,未必是这位贺姓客人的。毕竟这里是客栈,这套客房之前也接待过不少其他客人。
只有床上用品才是一客一换。
毕竟这里也是高级客栈嘛。
那,怎样才能拿到贺灵川的专属物呢?
店伙计目光仍然落在了屏风上。
那后面就是马桶。
要不?
这是个很有味道的想法,把店伙计自己都吓了一跳。
客栈每天都给客人换马桶、倒夜香,从时间上算,应该是在两个时辰以后。
搞?
不搞?
他真心不想搞,但有人给的实在太多。
店伙计没摇摆多久,就走去屏风后面,捂住鼻子,一把揭开了马桶盖!
再肮脏的活计,只要给够钱,总有人会干。
但他下一瞬就傻了眼:
马桶里空空如也。
不,应该说是干巴巴地什么也没有。
要说人睡觉不掉头发,那还说得过去。
这位客人难道一整天都不需要如厕吗?
店伙计心里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难道这位贵客时时刻刻都提防着别人,连五谷轮回都要去外头的公厕?
怎么办?
……
次日,贺灵川去府衙找白沙矍县令。
田县令挂着两个大黑眼圈出来,贺灵川见了微惊:“田县令这是怎么了?”
他这几天辗转难眠,始作俑者还问他怎么了?
“无妨,窗外野猫子叫唤了大半宿。”田县令面对贺灵川只能强忍呵欠,以免不恭,“特使大人今天有何吩咐?”
“有件事请田县令去办,但要办得不动声色。”
“哦?”白沙矍县令理解“不动声色”的意思,“是不让巡察使知道?”
“那是必须的。”贺灵川进一步道,“最好城里其他人也不知道。”
“您说,您说。”
“找一支维修队。”
“啊?”田县令有点迷湖,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够,自觉脑筋转不过来,“修什么的?”
“潮湖塔。”
“哦……好,这是小事。”
“但我还有要求。”贺灵川附在他耳边提了两句,然后道,“动工之前,不要让城里任何人知道,能办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