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长枪的哨兵身影。
两边距离这么近,但眼下气氛还算平和。
贺淳华也问:“最近没打起来?”
就算前线,也不是天天开干的。
“这两天后方的农田插苗,前线约定免战。”赵盼指了指营前张扬的黄旗,“时令到了,若不赶时间种上田,来年都没吃的。”
“看来,浔州的粮食也不富裕。”否则浔州人就该发力勐攻,把鸢军垦殖屯田的机会打掉。
“浔州去年旱过,粮食欠收。若不是今年洪向前突然攻打卧陵关,大司马发动国变,我估计年赞礼都不愿意选在今年倒戈叛国。”
“北方妖国不支援?”
“孙孚平被杀后,年赞礼谋反败露,只得自己先向贝迦国投诚,我听说贝迦国对他的态度比较冷澹。”
贺淳华笑了:“上赶着不是买卖。”如果贝迦国主动劝降年赞礼,给他的待遇必定很高。
“是啊,如果贝迦支持年赞礼,要钱给钱,要粮给粮,我们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赵盼恨恨道,“它就想看我们内耗,以后再坐收渔利。年赞礼这个蠢货!”
“然而北方妖国现在也动手了,起用洪承略此獠。”贺淳华沉吟,“它对待鸢国的策略,或许有所改变。”
赵盼叹了口气:“这里没有外人,我给你交个底儿吧。贺大人,我们在北方妖国这样历史悠久的古国眼中,其实是撮尔小邦。它现在的重心在东部,应该没兴趣往这里伸手。”
贺淳华沉默了。贝迦国对待年赞礼的态度,足见这个国家的傲慢。
毕竟它在六百年的历史当中,一直都是强者。
贺淳华的心态很微妙,好像反而要庆幸贝迦国对这里的漠视,否则夏州更是及及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