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这位李大师还能正大光明地说,自家爵爷是孙孚平的朋友?”
这两个月以来,国都附近的腥风血雨,岂非都是国君在严抓严惩反贼的“同党”?松阳侯不怕?
贺灵川静静扒饭:“我哪知道?”在抵达石桓之前,他连松阳府的名头都没听过。
贺淳华想了想:“松阳侯既有爵位,又是一宗之主,在我鸢国是很特殊的存在,不好以常理度之。”
他又道:“王上满脸戾气,不杀人恐怕不足以平天子之怒。我看,未来几天国都又要动荡,我们还是尽早启程为妙。嗯,此间事了,后天就走,省得被人说我滞留都城,拉帮结伙。”
他心底很清楚,国君连夜召见他,一是显示对他的重视,二是勉励新上任的夏州总管好好干,为国分忧,这是雨露;倘若他在北边老吃败仗或者干不出成绩,王上降下来的就是雷霆了。
都是天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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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胡旻推门而入,正好见到贺灵川一箭射在靶上。
“哎哟不错,进步很大,离靶心只有——”他笑嘻嘻伸指一比,“只有两寸距离。”
贺灵川神情一垮。
差以毫厘谬以千里,何况两寸?静态射击还有这个误差,对射手来说太离谱。
“不错了,我记得前些天你第一次掷飞刀,直接脱靶。”
贺灵川收弓,进屋给他倒了杯水:“什么风把你吹过来?”
胡旻腿伤未愈,一直在家休养,平时都是贺灵川登门,今天他却自己挪过来。
“有个坏消息。”胡旻接过杯子灌了一口,“你加入大风军的申请没通过,萧头儿转达上面的意思,让你多历练,积攒军功再来。”
贺灵川有些失望,但这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籍由断刀进入盘龙梦境以来,他就知道自己一直被注视着。否则盘龙梦境不会根据他现实中的经历来调整,比如他在卧陵关西遇上数十年一遇的天降帝流浆,那一晚的盘龙梦境立刻也出现了帝流浆往事,很明显就是要告诉他,如何炼制帝流散才不会暴殄天物。
这个梦境的主宰,或许就是大方壶本身?
毕竟去年恶斗孙孚平两人时,他和贺淳华是借助了大方壶将对手力量削弱至最低,这才趁机获胜。
如果化身黑龙的钟胜光其实没死呢?
如果大方壶的主宰意志另有其人呢?
至少贺灵川可以肯定一点:这个意志三番五次召他入梦,必有所图。他首次进入梦境就被一箭封喉,二次死亡经历令他记忆犹新。从这个下马威来看,对方应该不会让他在梦城过得太舒坦。
胡旻看他不吭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队正以上,才有申请大风军的资格。这规定其实也是一种保护,毕竟大风军的任务向来最艰巨、最危险,就算经验丰富的老兵都很容易折戟。”
队正就是小队长,手下管着五十人。
也就是说,贺灵川得先当上五十个人的头儿,才有资格申请进入大风军。
离谱。
“从头做起也好,我要学习的东西太多。”贺灵川摆正心态,“不过,不打仗不积累功劳,我连十个手下都没有。”
“盘龙城的少壮都要入伍。普通盘龙城军人半年种地、半年服役,轮换着来。”
贺灵川摇头:“我不种地。”做梦的机会多宝贵,拿来种地太浪费。
“我也是。”胡旻笑道,“那全天候的军人只剩下巡卫、城守、后勤了,你可以三选一。”
“战斗最频繁的,应该是巡卫罢?”
“当然了。”胡旻补充道,“巡卫又分两类,赤帕巡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