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难言的苦衷。”
小宇道:“史丽丽是不是不想让她丈夫卢小豪知道她的历史,或者不想让她丈夫知道她有孙向东这个未婚夫?”
“不!”米月摇了摇头:“史丽丽是被拐卖到卢小豪家的,对于被拐卖的女子,卢小豪不可能去计较她的过去,而且我也看出来了,现在的卢小豪,一切都是顺从史丽丽,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是史丽丽说了算的,她没有对卢小豪隐瞒的必要。”
小宇道:“还有一点我们不能忽视的就是,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她不想让公安来插手,她要自己亲自杀了当年拐卖她的人,或者杀害孙向东的人。”
米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当时面对我们的那种表情和她的性格,不排除这种可能。”
“现在很明显,这一切都在围绕这个肖尚香转,这个人的一切言行对我们掌握线索都十分重要,我们是不是可以对她上手段?”
米月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还没有掌握她的直接证据,现在给她上手段,理由还不太充分,先盯着她吧,既然现在我们可以断定这个案子与二十年前火车站的拐卖案有关,那么,我们就要去一个地方,从源头上去寻迹。”
“去哪里?”
“卢小豪的老家!”
“其实,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何必还要去人?”
“二十年前的事,不是在电话中能说得清楚的。”
小宇道:“米姐,你应该有办法和手段让这个史丽丽透出实情的。”
米月叹息了一声:“她要是个一个平常老百姓,我当然会去做,可是,作为一个公司老总,我们是不能轻易动的,你不要笑话我很势利,有时候,一个公司老总,我们不仅仅看她是我们的纳税大户,更要考虑到她关系到一个产业链成千上万人的饭碗,我们打击违法犯罪人员没有错,但是,我们千万要记住,在要下刀子的同时,还要先看一看下刀子后所带来的后果,要在充分处理好所带来的后果后,才能放手去做。”
米月交代吴昊,紧盯肖尚香和史丽丽的一举地动,容不得再出任何差错了,再要出问题,她就得脱下警服了。
米月带上小宇,乘高铁到洛阳,再从洛阳乘大巴到卢川县,两百余公里的路程,行驶了近四个小时,再从卢川县乘公交车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三合镇,到镇里时,天早已黑了,镇派出所卢所长早已在镇食堂备好了晚饭恭候。
卢所长年轻精干,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卢所道:“知道你们要了解二十年前的事,所以我们把我们所退休的老同志卢长青请了来,他在这所里工作30多年,退下来也有七八年了。”
米月看了看卢长青,一头白发,脸上胡须刮得精光,精神还十分饱满。
米月好奇:“你们这里,怎么这么多姓卢的?”
卢所呵呵笑:“你不知道吧,我们这个县,原来不叫卢川县,叫卢氏县,整个一个县里,没有几个不是姓卢的。”
“怪不得。”
米月正想问一问卢长青,卢长青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卢所长:“这个事,我能不能单独找个地方说说?”
米月看了看卢所,卢所哈哈笑道:“米支,我也不瞒你,当年那个拐卖案,我们这个派出所,也是有责任的,虽然事过境迁,但从执法角度看,把我们一些民警开除公职,甚至判刑都不为过。说来说去,就是太穷了,所里也穷,镇子里的女人都走光了,家族的人怕绝后,所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年案发后,铁路公安也来查过,案件曝光后,当时的老所长和两个民警被判了刑,其余的人,大都脱下了警服,一个派出所几乎来了个大换血。”
米月心神领会地点了点头:“我们只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