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停车坪,阿彪到饭馆吃晚饭,刘然是从山上的林荫小道步行来到山庄的,见四下无人,便打开了阿彪的车后门把钱包取了,而后依然从山庄后面的山道步行出来。
如果米月要追查,就应该会追查这辆车的去向,刘然深信,光靠监控追查,米月是无论如何追查不出来的,无论从当时他取钱的行动以及他车辆来去的路线。然而,他在取钱时,虽然周围无监控,他也观察过四周无人,但当时停在山庄门口停车坪的车,也有十来辆,他无法判断在这十来辆车中否有人,如果当时有人在车中,一定会看到他取包的行动,如果米月来山庄走访,不排除找不到目击者。
当然,刘然还有一丝侥幸,他知道,他当时与阿彪是一样的装束,即使是有目击者,凭当时现场的光线及距离,也不可能能看清一个人的面孔的,目击者所看到的也许让米月判断取钱的人就是阿彪。但刘然做事,不能抱着任何侥幸心里,他现在唯一能补救的,就是要精心安排一下,排除他在这一阶段的作案时间。
周耘来电话告诉刘然,罗义到涂石岭水库钓鱼了。
这天正好是周末,刘然当即备好钓鱼工具,同周耘驾车来到涂石岭水库。
刘然这次到了水库才知道,这个水库是不允许钓鱼的,罗义能来钓鱼,是水库管理员原是他公司一名姓何的搭档。刘然这才明白为何这水库除了罗义,没有其他人来钓鱼。周耘只好向何管理员解释,他们是罗义的朋友,是罗约他们来的,何管理员要打罗义的电话,刘然看他抽烟,忙到车上取了两条烟递给他,才放了进来。
正是上午10时,太阳虽然很大,却已是入秋,库水中有丝丝风一阵阵吹来,风已有些凉意,水面扫过一层层涟漪,刘然就在罗义不远处的地方摆了架子,刘然同周耘的动作都很是陌生,弄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抛了钓,看罗义的鱼杆上钓了,俩人惊喜地围了上来。
罗义的鱼出来了,却是一条只有几两重的小白条。
罗义一边取鱼,一边问刘然:“小伙子,新手吧?”
刘然笑了笑:“您是高手,一看就准,不瞒您说,这是第一次。”
罗义冷冷地问:“谁让你来这里的?”
“是这样的,前些天我们俩逛风景逛到这里,看到有人在这里钓鱼,所以也就来了,没想到这里还不让人钓鱼,我们好不容易才说服管理员同意的。”
罗义不吭声了。
刘然还想问话,看罗义左手食指指向右手张开的巴掌中间,向他示意,刘然明白,这是停止的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刘然只好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看周耘默默地盯着鱼钓,心里想着如何对付这个人,过了十多分钟,听周耘惊叫:“动钓了!动钓了!”
刘然忙拉起了钓杆,把杆都拉成了大周圆,没有想到这鱼有这么大的劲,差点把他都拉下水了。
“小伙子,不能这样操杆!”一旁的罗义终于看不下去了,忙走了过来,接过了刘然手中的杆。
“我操!这鱼还不小!”罗义一边拉杆,一边示范道:“你不用着急,不能这样强拉,一边拉一边放杆,这一拉一放,等他累了动不了了,自然就乖乖就范”。
罗义一拉一放,约十多分钟后,鱼终于露出水面了,是一条大青鱼。
罗义道:“怕有三十多斤吧,没有想到呀,它倒喜欢你这新手,我在这里钓了两年了,还很少碰到。”
“哪里哪里,这是歪打正着而已。”刘然谦逊道。
周耘喜孜孜地抱了鱼,让刘然用手机拍了个够,然后对刘然道:“我们放生了吧。”
刘然点了点头:“放了吧。”
“慢慢慢!”罗义一听,忙道:“这么好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