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振是和媳妇红袖一起住的,黄山则是跟其他四个护院睡的一个屋。
左成道:“听见外头动静,我们赶紧起身往外头来,那时好像就没看见黄山!”
“我们也没看见!”
四个同屋的护院都表示没看见,黄山不是跟他们一起出来的,可黄山什么时候离开的屋子,他们竟然谁也没发现。
这也是怪了。
黄山偏偏着火之时不在屋里,不好好的在屋里睡觉,难不成,这仓库着火真的跟他有关?
石榴脸色更黑了,这会儿也不得不怀疑自己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正郁闷得要死呢。
突然,胡振看向后方道:“黄山回来了!”
石榴立马转头看去,只见进来的正是黄山,他手里还拎着个…人?
“你去哪里了?”石榴问。
黄山道:“之前听见那面有动静,我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发现了个鬼祟的人影便追上去了。”
说着将手里拎着的人往地上一丢,“放火的,就是他。”
石榴看向地上的人,这人双臂软塌塌的耷拉着,应该是被折断了。
这人眼生得很,她不认识。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放火烧仓库?”
地上的人双臂被折断,还被点了穴,动弹不得,闻言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并不理会石榴的问话。
只斜着眼睛充满戾气的瞪着黄山。
想他孙小飞,在江湖上鼎鼎大名,能在守备重重的大官府邸犹如入无人之境,最擅藏匿,就是狗都难以发觉他靠近,却没想到,今遭栽到了这个人手里。
这人是谁,他从没听说过名号,可却轻功了得,内力了得,他都藏匿住了,这人却还能追上他找到他,偏偏他还打不过他。
这事要传出去,他孙小飞在江湖上的威名可都没了。
见人压根不搭理,石榴气鼓鼓的踢了他一脚,有些人天生嘴硬,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就是,可她也不擅长这种事。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她不由看向黄山几个,“你们谁能让他开口交代,姑娘我重重有赏。”
胡振几人刚到新主家来,自然是想好好表现立稳脚跟的,特别是胡振,他没想到黄山竟能先一步发现人还把人抓住了。
不想被比下去,胡振赶忙揽下了这个差事。
好在他在从前的主家,作为总护院,也常逮了进府欲行不轨的宵小,都是由他审问拷打的,次数多了,总是有些经验在手的。
黄山看了胡振一眼,没说话。
石榴便将人交给了胡振,让其他人都下去休息。
黄山第一个转身离去,其他人都跟着离去,胡振留在最后,提溜了地上的人准备往后头宅子去找间空屋。
“等等!”石榴忽地出声。
胡振顿住,“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石榴慢慢在那人身前顿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桐油味里夹杂着一丝熟悉的药味。
让她不由瞪大了眼,刚刚这药味也在,但黄山在,她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黄山身上的,可现在黄山不在,这药味还在,却是从这个人身上散出来的。
石榴只觉得自己脑干要烧了,为何会好几个人身上都有同一种药味?
那个被通缉的贼人,黄山,还有眼前这个纵火犯—
石榴一双眼睛犹如x光似的在面前这人脸上扫射起来。
突然,在他脸侧和耳朵的交际处发现了异常,她这小眼神,还是挺好使的嘛。
“拂冬,把灯拿过来一下。”
拂冬不明白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