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风似不经意地往陈公公身上扫去,“战王妃今日刚回王府,舟车劳顿身心疲惫,还请公公回去告知太后娘娘,恕难从命。”
陈公公耷拉着脸皮似笑非笑:“太后慈悯,知战王妃近两日身体不适,遂定三日后派人来接战王妃入宫,还请王爷这两日多加照顾战王妃,免得误了入宫的时辰。”
不待戚司辽回应,陈公公命人把懿旨送过去,而后告退回宫。
王府来客如今只剩下温如玉一人。
温如玉是温婼雪的父亲,又是朝中老臣,戚司辽没有怠慢的理,把孩子交给阿竹之后,命江时泡茶过来招待。
“温大人来此,是想打听温婼雪是否安好么。”
温如玉对戚司辽拱手行礼,道:“微臣并不是因想了解小女之事而来,臣只想见一见战王妃。”
“哦?有何要事?”
温如玉默了半会儿,掂量了下措辞,避重就轻选择几句戚司辽爱听的话来说:“先前微臣去探望小女时,王妃吩咐微臣暗中了解大乾的市场发展,时过境迁,微臣总结许多方案,特地来找战王妃一聚,商讨近一年来大乾的发展趋势。”
戚司辽薄唇微抿,眸色深沉了几分:“温大人和王妃的关系竟这般深厚,连本王都瞒着。”
温如玉莫名感到有股寒气直逼着自己,微皱着眉,道:“王爷,请不要想得那么腌臜,微臣和王妃只是战略上的伙伴,很多时候,有些事王爷不方便出手调查,王妃才会托付微臣去办。”
“她托你调查的事办的怎样。”他的语声微顿,深思后方启唇,“过于危险的事就不要告诉她。”
“微臣晓得。”
他始终放手让胡鸾飞插手大乾皇家镖局的事。
那年,他的母妃尚未出事,他高兴地蹲在床榻前轻抚着母妃隆起的肚皮,盼望母妃能给他生个妹妹。可惜,一道圣旨降下,他的母妃与外祖天人永隔…
胡鸾飞,你能从太后手中顺利夺回属于外祖家的一切吗?
他有些害怕,又有些想赌的心思。他始终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认为胡鸾飞能够斗赢太后,成为新的掌权者。
可是,一旦胡鸾飞斗赢了太后,那么她的存在对于戚司礼来说,可能会成为大乾的威胁。
戚司辽行至她面前,温如玉的声音立刻中断。
他最后问她一次,“不怕死吗?”
胡鸾飞垂落宽袖,遮住攥紧的双拳:“怕,但仍想赌一把。”
“如果输了,战王府上下几十条人命随之去地府报道。”
胡鸾飞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不曾感觉到痛,“那如果我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