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某些人很不服气,觉得轩辕御川没事找事存心和三皇子过不去,纷纷上奏陛下,要求撤回轩辕御川的建议。
胡鸾飞冷笑,这不是自寻死路嘛,哪一次改革不牺牲一些人的。要知道,如今的局势,三皇子不再是无用的书生之象,势力直逼太子殿下,更有人谏言重新册立太子亦或是早早立下储君。
轩辕御川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生气起来毫无半点恻隐之心,更何况,那些人极为猖狂,他即使再忍让,也不可能任由他人在他头上拉屎。
果然圣旨传达至民间又出现了问题,什么哪个地方爆发巨大瘟疫啦,哪个地方又遇天灾大旱啦,总之最后出事的地点都是在轩辕御川的管辖范围内,他顾及不暇,很快就落人口舌他能力不足。
就在轩辕御川的地位岌岌可危三皇子自觉稳赢那刻,胡鸾飞一个个建议帮助轩辕御川化解厄运,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后宫中便流传胡鸾飞和轩辕御川关系不明,有多难听就传多难听。
胡鸾飞因此被滞留宫中数日,酒楼重新开张的事就交由江武和邱旭。
轩辕御川被送回东宫,至今还未有其他消息传来,胡鸾飞把孩子放下。给他掖了掖被子,便和一旁叠衣裳的桑嬷嬷说话:“嬷嬷有没有觉得这谣言来得蹊跷?”
桑嬷嬷脸色极为难看:“延禧宫那边的人一天不搞事就浑身难受,老手段了,不足为奇。”
正当胡鸾飞要回话的时候,宫人进来通传说瑾贵嫔求见。
胡鸾飞和桑嬷嬷对视了一眼,语声里透着一丝好奇,“这时候她来做什么。”
桑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忙与宫人说:“不见,就说战王妃和宸妃娘娘已经午睡,晚些时候还要去养心殿。”
宫人出去没多久,又进来一侍女,“王妃娘娘,宸妃娘娘喊您去偏殿一趟。”
“知道了,待会儿过去。”胡鸾飞回了宫人后,就把孩子交给桑嬷嬷。
桑嬷嬷忙抽出一只手拉住胡鸾飞,“前些日子太后宣了宸妃娘娘去慈宁宫,回来的路上奴婢听人讲太后刁难了宸妃娘娘。这些事情奴婢本不应和你说的,只是心里总有一口气。”
“太后要杀我母亲不是一两日的事了。”胡鸾飞轻哼一声,喉间有凉薄意味,“我本不愿手沾血腥,太后执意要伤害我的母亲,我肯定不会放过他。”
桑嬷嬷又道:“瑾贵嫔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宸妃娘娘当年的琐碎事,她知道不少。”
“她的手段卑鄙得很。轩辕御川在前朝政务繁忙,她的儿子也没闲着。”
桑嬷嬷静静听着,只是默然的生气,胡鸾飞继续说:“轩辕御川念及手足之情迟迟未对三皇子出手,这是他一大弱点。”
双手蜷住衣襟,语中已有杀意,“我不能让他的妇人之仁害死全部人,他不敢的事我来替他做。”
说到最后一句,胡鸾飞的脸色变得极为恐怖。
偏殿内,胡翠微等了胡鸾飞良久。
待她走进,胡翠微交给她一个木制盒子,隐隐散发着清香。打开一看,里边有好几种颜色不一的颗粒。
胡翠微道:“都是些极为常见的香料,太后赏的。说是混合一起点燃,夜间可安睡。但我隐隐觉得这些玩意不对劲,一直没用过。”
当然不对劲,一堆香料里边有一种她最为熟悉的东西——米壳花壳。这玩意一旦出现,胡鸾飞就敢保证这木制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或许是起风了,风像只无形飞鸟,一路无声穿帘而来。阳光甚好,透进的光照在胡鸾飞的脸上,将充满恨意的神情闪现。
香料各一,她不懂辨别,一样一捡,准备拿去给轩辕御卿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