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出几张字迹清秀的宣纸。
三皇子惶恐地盯着地上的宣纸想要把它们捡起来销毁掉,只一步动作,旁边守着的戚司辽和轩辕御川便比他迅猛许多。
胡鸾飞并不急于和外边的人打交道,场面混乱,她只得在院中安分的保持沉默。
可是真倒霉,轩辕隶好像对‘被人戴绿帽’的事感到非常愤怒,怒火波及无辜,他冷着脸质问三皇子,“你哪得来的字据。”
三皇子竟把目光投向她这边来,凌霄花下,她的脸被衬得微微窘迫,不再好意思继续坐在那儿,扶了桑嬷嬷的手起身,朝那几人走去。
轩辕隶此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中的字据被他折了好几折塞进袖口中,旁的奴才见色不对,已经瑟缩着偷偷往后退了几步。
胡鸾飞顿时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轩辕隶的靶子,那双凌厉的眼眸所投射出来的怨光如似一支支沁了毒的利箭,毫不犹豫地往她身上刺来。
她一边维持着脸上看起来笑得稍微轻松的笑容,一边迫于情势,不得不及时讨好轩辕隶,缓缓跪下问安。
轩辕隶一贯的清冷,“以后不准再提及此事。”
活见鬼!
胡鸾飞想不明白,轩辕隶怎么就爱戴这顶绿帽?
难道有隐情?
想到他一边不肯放过阿娘又对别的女人旧情难断,胡鸾飞便不想他好过,抬起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天真地问:“陛下说的是哪件事?”
趁着所有人都在,她又故作聪明地问:“是三皇子圈禁我民生镖局的镖师这回事吗?”
轩辕隶眉头紧锁,怒瞪了眼三皇子,显然他不知还在继续搞鬼。
“还是说…”胡鸾飞垂下眼睫想了想:“关于瑾贵人…”
“闭嘴!”轩辕隶忽然瞪大双眼怒视她,“以后北裘后宫的事你少管。”
这是怪她多管闲事?
胡鸾飞受了这样欠礼的招待,还要看这种眼色,可有些受不了了,“我从来都没管过,只是凑巧遇到,实话实说罢了。陛下不喜欢,那我今后再也不来这儿。不过呢,你得让三皇子把我的人放了,以免伤了北裘与大乾的和气。”
从个人恩怨上升到国家层面,这事有点儿闹大了。
原本就是一家人的矛盾,说两句就过去了,没必要把事态严重化。
轩辕隶不经意间拧眉,对于三皇子,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好几次被气到说不出话来。
“她说的句句属实?”轩辕隶指着胡鸾飞去问三皇子。
三皇子在轩辕隶面前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和耗子见了猫一样畏畏缩缩。
他不该这样的。
胡鸾飞暗想着,他该挺直背脊和轩辕隶如实禀报或者扭曲事实,但他没有,支支吾吾的,连辩驳的勇气都提不起来,直接就应证胡鸾飞说的话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