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妇人闻言,一个过来抢夺,一个过来就要扇阿竹耳光,江时一瞬将阿竹护住,眼眸中泛起猩红的光芒,似发出了恶魔低语的声音:“滚!谁敢动她,我弄死谁。”
那两妇人及时被江伊江贰控制,其中一妇人喊道:“阿竹,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得那么圆润,做人要有良心。老爷虽然好色了些,但素日里待我们不薄,你从了他便好。若不从他,与这小子私奔也行,只要你把那罪状毁了,怎样都随你心意。”
阿竹咬牙摇头,直接把罪状塞进戚司辽手中,“我们老爷不仅贪污纳贿,连同去年洪水爆发时朝廷派来赈灾的货物也贪了七七八八。”
戚司辽问:“你们老爷是谁?”
阿竹答:“猛虎山地主卢采。”
“地主怎么有权利支配赈灾货物?”
“他和哪个城的城主还有上任县令有密切关系,其他的我不知道。”怕戚司辽不信,阿竹急道:“我句句属实,王爷不信的话,可以彻查。”
江时不解地问:“罪状在王爷手中,王爷自然会去查,你还哭什么,是害怕良心遭受谴责吗?”
阿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是太激动了。”
“那你还真是水做的咧,开心哭、难过哭、激动也哭笑也哭,都哭了快一整天,你怎么这么能哭。”
江时擦得袖子都湿透了,胡鸾飞看不过去,丢给他一块手帕。眼尖的戚司辽立刻把手帕夺回来,顺便瞪了一眼准备捡手帕的江时。
阿竹懵着看三人互动,完全忘记哭泣。
戚司辽摸着下巴疑惑:“上任县令本王见过,看起来人挺好,不像是那种人。”
江时气着嘟囔:“那时候你拥着波杨村圣女浓情蜜意,哪里晓得娘娘因米壳花的事差点死在牢狱中。”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眼光差,看谁都挺好。”江时气不过,干脆说反话。
“不对,上一句。”
江时又不说话了,胡鸾飞连忙打岔,“先解决眼前的事。”
江时的话在戚司辽心里种下了一根刺,为了查明之前胡鸾飞受过什么苦,给阿竹办事的效率高达百分百,才短短一个时辰,就已经将老地主丢给现任县令张大成,并下令遣散一众奴仆,亲近者入狱。
“江时,谢谢你肯搭救我。”地主落难后,阿竹想起自己曾经的事,心里憋闷的难受,其实正想找个理由开溜。
江时一听很是诧异,上下打量了一番阿竹,“现在说谢谢,难道你利用完我了就想开溜?”
被戳中心事的阿竹两靥绯红。
江时叹服地看着阿竹:“你这家伙还真当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