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脸皮厚,不知羞耻,尽管没等来好脸色,也不影响她继续胡乱攀扯。
“你长久不在家不知道,你家娘子的确不守妇道。”王婶突然四处看看,而后小声的和戚司辽说:“她不仅和隔壁小伙走得近,连温婼雪的男人也不放过,还有醉花楼的伙计和百善堂的大夫。”
戚司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王婶以为自己挑拨成功,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又乐滋滋道:“前段时间吧,北裘有位高门公子来找她,他俩就在大棚里卿卿我我…”
“闭嘴!”若不是顾念着她是桃花村的人同时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戚司辽早就拧断她的脖子了。
王婶被凌厉的眼刀子横扫到,瑟缩了下脖子。但一想到有人和她有分歧,心中便觉得委屈,就趴在马车上呜咽痛哭:“可怜我一片好心,却有人不当一回事。”
得知自己被赖定,戚司辽的眼神染了十分重的怒气。可王婶没眼力见,看不懂其中意思。只晓得她为什么哭得如此厉害了,他为何还不信她。
[如果斗不过,那就撒泼打滚。]
婆母曾经说过的话犹在耳旁。
正准备往地上躺着,就瞥见一抹靓丽的身影站在门前轻笑着,像是看了许久的戏,也像是讽刺她一般,边笑边啃着青瓜。
“几日不见王婶,这演技已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胡鸾飞笑着走了过去,挡在戚司辽身前,又道:“前几日你说要东边那块我们处理好的田地,我明话告诉你不可能。依你的愿报了官,估摸着明日县太爷有空便会赶来,你且等着吧。”
王婶脸色一白,感到一阵无法言说的恐惧爬上心头。
不待她说话,胡鸾飞搭着戚司辽的手上了马车,两人驾车离开。
途中,戚司辽的脸色一直很不好,沉黑沉黑。
忽然,腰间多了一只大手,他边牵着缰绳,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路,边微微使了劲将她拢进怀里。
他一言不出,胡鸾飞也猜得到他因王婶的话而心中郁结。
她扬手,纤细的手指抚上他紧皱的眉,“本来就显老了,再板着脸不高兴,看起来年纪与实物不符,状态更老了。”
“抱歉,让你委屈了。”戚司辽勒停马车,打算调头。
“有东西忘拿了?”
戚司辽冷道:“心里憋屈,回去讨公道。”
胡鸾飞一听,嗤的一声笑出来。
戚司辽视线下移,不满地盯着她,“笑什么?”
“你何时这般小气了?”
戚司辽眼眸幽深,“我在恼自己刚才没能当场甩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