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熟人,悄悄地躲进胡同里偷偷看戏。
只见他转身面对云絮絮,眸光深黑,一眼望不见底,“你刚才说我调馅的方式错了?”
云絮絮被菜刀吓得脸还是白的,待听清江武说的事,点点头,“肉馅不能直接放酒去腥。”
“那该如何?”
“你不是有葱姜吗?用点热水泡半柱香,在调馅的时候慢慢加进去…”
“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刚起身的云多金被江武一脚踩回去。
“同样去腥,有何区别。”
云絮絮刚要回答问题,人就被店老板扯了回去,“你个死丫头,帮着外人来欺负哥哥,养你有何用?”
彼时虽有江武来救,但接二连三被父亲无视与斥责,再强悍的心脏,也终究抵不过次次刀尖般的言语攻击,如何还能冷静?
“爹,我刚刚差点被云多金砍死!”
“你不去惹你哥就好了,一天天不干活,就知道惹事。快扶你哥去药堂,晚一步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急得店老板走路踉跄,也不知先包扎伤口,摔倒的那一刻,双手撑地,手中的水泡因挤压过度爆开,锥心的疼痛立马传遍四肢百骸,只得躺地,痛苦呻吟。
云絮絮快要疯掉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
“他是我儿…”
“难道我就不是你女儿吗?”
店老板红着眼眶抬头,云记的招牌金晃晃地炫在眼里,“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百年老字号只能传给儿子,不能送给别人。”
云絮絮明白父亲的意思,苦笑着说:“我做那么多,为云记付出那么多,到头来都比不上一个整天只会到处惹事的废材。在您眼里,女儿就这么不堪吗?”
店老板忍痛爬起,颤巍巍地走到云多金身旁。大家看得明白,听得有数,店老板最终选择一无是处的儿子。
云絮絮失落至极,顺势埋进江武怀里抽泣。
第一次遭遇暖香入怀的便宜,一阵颤栗从脚上头,头发毛罕见地竖了起来。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仿佛一根根刺扎进心脏,让他手足无措。
云多金站起,一把推开帮扶的老父亲。面容扭曲着,双眸仇视着,众人一看,这不宛如堕入深渊的恶鬼吗?
他左右拧动脖子,拿着菜刀步步靠近二人。
“江武小心!”胡鸾飞蹿出胡同高声提醒。
待江武反应,云多金的菜刀已经劈向了云絮絮,他搂过云絮絮旋转,又是一脚踹开来人,只是这次很不巧,手臂被菜刀划开,顿时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