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桶!!”殿门还没关上,里面传来老皇帝愤怒的诅骂声。
听到骂声,二人互相对视一眼,李将军晃了一下脑袋,说道:“这下怎么办?”
“怎么办!在那个直娘贼脑袋落地之前,我们的好好地骂他一顿出出气。他妈的,谁知道这个狗日的遇到什么邪了,发什么癔症。妈的,一个人灭一个军,格老子老子也不信。”卫尉司马将军也是一肚子气,愤愤的骂道。
“你不信你还上报?还拉上我?我得罪过你吗”李将军更是愤怒,自己捋顺调扬在家和妻妾玩猫抓老鼠,就被这个猪队友拉来垫背,找谁说理,斜眼瞪一眼死马,满肚子委屈。
“他是长安令,我敢不报吗?不信也得报呀。北军被屠营,你敢不报?!万一是真的呢,我们就不止被骂、被撤职了,那是要掉脑袋的。”看到同伴埋怨,司马将军赶紧解释道。
“那你刚才不说只有一个人?”
“我说只有一人屠营,你还来吗?”
“我来你妈个蛋,老子还没疯。”
“消消气、消消气,反正罪过由长安令扛着,我们不过挨顿骂。”
司马将军犹豫一下,试探地说道:“要不,派人去北军营地看一下?”
“要去你去,老子不去!傻子才去。”李将军气冲冲地甩下一句,抬腿就走。
“你不去,我也不去,傻子才去。”
二人骂骂咧咧,消失在夜色里。
“敌袭!敌袭!!”
次日卯时,传警士兵的声音,又一次划破夜空。从寅时就在宫门外等待上朝的大臣,再一次被弄蒙了,昨天晚上就钟鼓齐鸣,不仅是市民,所有的朝廷官员也个个被惊的像受伤的麻雀,甚至通宵不敢入睡。可是,心惊胆战一夜,也没出现什么意外的事件,天快亮了,才放心入睡。而这些要上朝的大臣,就更可怜了,还没爬上床榻,就要起身去上朝,根本就没睡觉。
很多大臣,正在抓紧上朝前的时间间隙,闭着眼,眯瞪一会,又听到敌袭警报,吓得连最后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三公九卿,长安令,皇上紧急召见。马上跟我觐见陛下”皇宫侧门走出一个黄门太监,也不顾什么礼仪,大声喊道。
“长安令!长安令!!”黄门巡视一圈,没发现长安令的身影,不由急的大叫。而众人也左右看看,没有发现长安令的身影。
“长安令来了,让他马上宣室觐见”黄门也等不及了,跟大家交代一句就要走。
“公公,公公,到底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咱家不知。”黄门面无表情,带着丞相、太尉、御使大夫等消失在门洞里。
等这一众人来到宣室外,映入眼帘的是两位将军跪在台阶下,而宣室内传来噼噼啪啪的摔东西的声音和老皇帝愤怒的嘶叫:“废物!废物!!”
哦?皇上没事?一路悬在嗓子眼的心,听到皇上的声音,终于放回肚子里。可是,可怜的小心肝刚回位,又突的一下悬了起来,这是发生什么事,让陛下暴怒如此,就连二师投靠匈奴,老皇帝都没有发如此大的火气。
“启禀陛下,丞相、太尉、御使大夫等殿外侯见。”
黄门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启奏道。
“宣”老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说道。
“陛下有旨,各位大人觐见。”
“臣等恭请圣安”众人眼观鼻,鼻问心来到皇帝面前,跪倒请安,根本不敢看推倒的御案,破碎的瓶瓶罐罐和满地的竹简和帛书。
皇帝看着众人,没有说话,只是摆了一下手,然后精神有些颓废地坐在御座上。
黄门太监郭穰赶紧趴在地上,一顿手忙脚乱的翻找,终于找到绢布,然后,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递给丞相田千秋。
丞相赶紧展开,与众人一起观看,只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