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呈,咱们家的爵位还留着,宅子也留着的。”
钟氏摇了摇头,“娘现在已经看开了,什么爵不爵的,都没有你们来得重要。”
说着她又拍了拍荣佩兰的手,“咱们家又要添口了,你们也都在我的身边,这就是娘最好的日子。”
钟氏看了下外面渐渐泛了鱼肚白的天色,“吃完了快些休息去,好好睡上一睡,玉徽园已经让丫头们收拾出来了。”
纪韫璋扶起荣佩兰,“娘你也歇息去。”
“嗯。”钟氏点点头。
望着两个相携离去的人影,钟氏捂着唇终是轻声哭了出来。
“纪振明,你若在多好……”
周妈妈安抚地拍了拍钟氏的肩。
金彭是离燕京最近距离的一个城,但是其地形特殊,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是个风水宝地,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没有京城炎热,早晚皆是凉爽的时候。
纪府的早晨一如往常的静谧。
突然。
“不要!!!”
一阵小孩儿的尖叫声冲破屋顶,屋外还在说话的几人腾得一下就冲进了里屋。
小床上才刚刚醒来的小孩,脸上的睡意还未全消,就带着惊恐看着趴在他小床边的这个彪形大汉。
祺安一手指着面前的黑脸陌生人,一面扯着嗓子就开始嚎,“祖祖,有坏人!”
旁边的小岁安还没有醒,但是被吵得不耐烦了,翻身飞起一脚,小小的脚丫就塞进了哥哥张大的嘴里。
祺安,“……”
小床边的彪形大汉,“……”
门边的荣家姐弟,“……”
钟氏见怪不怪的走进来了,熟练得将岁安的小脚丫拿出来,再把祺安抱起来,拍了拍他的小屁股。
“自己去净房。”
祺安吸着小鼻子一步一回头的去了净房。
等他从净房出来,岁安已经睁着好奇的大眼窝在彪形大汉的怀里了。
纪韫璋看着女儿肉乎乎的小脸,心里已经软成了一团。
他们还没有出生,他已经远赴他国。
第一回见,他陷入自己的悲伤,都没有抱过两回。
再见时,他们已经三岁了。
他已经错过了三年。
想到这儿,他的眼眶就红了。
一双软乎乎的小手覆上他的眼,“不哭,岁岁吹吹。”
小嘴撅起吧唧印在他脸上,连呼了好几口气,吹了一脸的口水印。
一看妹妹居然在亲陌生人,祺安当场就跳了起来。
“祖祖,祖祖,快把妹妹抱回来!”
钟氏乐了,“祖祖不敢,祺儿去吧。”
祺安着急得憋红了小脸,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样子,逗乐了在场所有人。
突然一双大手从他后面将他抱起来。
然后他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祺儿,我是娘亲。”
面前的女人脸上是柔柔的笑,同岁安一样漂亮的大眼温柔得望着他。
“娘亲……”
祺安觉得这次词好陌生,祖祖教过他许多次,每次都拿着不同的信告诉他,这是娘亲寄来的。
祖祖说了这么久的娘亲原来是长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