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了,再来您这儿下榻吃饼!”
——
纪韫璋在书房醒来的时候,身上的毯子滑落。
他转了转有些酸疼的脖子,桌子上那本他年少时父亲送的兵书,里面加了一封信。
他皱了皱眉头,抽出信就是那一手熟悉的簪花小楷。
陡然之间,他有一股不安感涌上心头。
信不长,寥寥十几字,却让他骇然。
吾父之过,寝食难安,边关之乱,父债女偿。
她要做什么?!
纪韫璋跌跌撞撞跑出书房,正好遇见,着急上火的海棠。
“海棠,夫人呢?”
海棠看到纪韫璋都快哭了,近日来府中情况微妙,谁也不敢上前去触霉头。
“夫人昨晚就进宫了,一夜未归!”
海棠不敢猜测,是不是宫里知道了夫人的父亲是叛贼木春,才把夫人抓了起来。
纪韫璋的面色一愣,她、她进宫做什么,难道她以为她一条命就能抵得掉木春的所作所为吗?
“让吉星备马,更衣进宫。”
“是!”
临近上朝的时间,纪韫璋直奔凤仪宫。
凤仪宫的宫门前高公公正指挥着太监宫女捧着朝服进去更衣。
高公公身边的小太监率先发现了他,赶紧在高公公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纪韫璋喘着粗气,自口中呼出的都是白气。
高公公看着他,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
轻叹了一声,“老奴见过郡王,陛下已经在等着您了。”
纪韫璋按耐下心中的百转千回,“谢公公。”
他踏进凤仪宫,扑面而来的暖意,让他瞬时想到了,去年夏日蝉鸣时。
他从花轿里把她抱出来时,觉得异常清减。
那场拜堂仪式,他是抱着她进行的,后来也是他遗憾的一处。
她被下了过量的迷药,昏睡了整整两日。
醒来如惊慌失措的小兔一般,连句囫囵话儿都说不完整。
孟玄翊微微抬眼,只是轻轻道了两字,“来了。”
皇后娘娘穿着常服,正在给陛下系上革带。
她慢慢转过身,手一挥,“拿给郡王吧。”
一旁的女官将圣旨递给纪韫璋。
纪韫璋有些不明所以,他展开圣旨,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越发的深。
“裴澜?这、这为何要给微臣看。”
裴澜领西南军行军参谋一职。
皇后娘娘只是微微一笑,“别急,还有一道呢。”
说着,女官又将一道圣旨递给纪韫璋。
任纪韫璋为西南军副帅。
孟玄翊已经穿戴整齐,“韫璋,这个裴澜昨夜已经连夜赶往同昌。”
“这圣旨朕还没有颁下去,就端看爱卿如何做了。”
裴澜……
佩兰……
纪韫璋攥着圣旨的手紧了几分,所以她进宫就是请旨化名去边关?
高公公这时躬身进来来,“陛下,时辰到了。”
孟玄翊临走前回头看了眼纪韫璋,“韫璋,下朝前若还没考虑好,朕就发第一道圣旨了。”
纪韫璋猛的抬头,“臣考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