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你特意把我叫了回来?”
荣佩兰屈膝行礼,“侄媳先给大伯赔个不是,但此事不仅关系到纪家声望,更是关系到纪家生死。”
“陛下仁慈,可怜公爹一生戍守边关的辛苦,不仅亲自扶灵,还越级赐封了郡王。”
“可现在,公爹才下葬,还在孝期,府中竟然开始传话郡王要纳妾,这是要告诉外人,纪家藐视皇威吗?视纲常为无物吗?”
“不用我说,大伯身为太仆寺司卿,应当比侄媳知道这事的严重之处。”
“今日若是不肃清不正之风,纪家也禁不起风雨打击。”
纪大爷的脸色立马黑沉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他还知道的。
不论纪韫璋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当大伯的都脱不了干系。
赵氏瞥见夫君的脸色,就知道这事严重了。
她时常有在自己的院子里大放厥词,可也仅仅只在自己院子里。
难不成是她院子里的几个丫鬟嘴不严实了?
这么想着,她看向身边的大丫鬟,大丫鬟立刻抿紧了唇摇摇头。
她刚松了一口气,眼尾却瞥见侄女赵燕琳眼底的慌乱。
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难不成这些话都是她传出去的?!
荣佩兰见纪大爷不说话了,她才继续看向小丫鬟指认的那两个人。
“自己交代,这话是谁让你们说的。”
那两个丫鬟脸色都白了,“夫人,我、我是在花房去找管事妈妈时,听到絮飞阁的紫竹姑娘和紫烟姑娘说的。”
絮飞阁,是大房二姑娘纪慧雯的院子。
紫竹和紫烟的吓得脸都白了,两人立刻就跪了下来。
纪慧雯也是一副惊吓住的模样。
“我、我没有……”
她自三番两次被纪韫璋赶了出来后,再也不敢随意说话了。
她别的不知,但是现在还在孝期,她怎么不知忌嫁娶纳妾,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纪慧雯转眼瞧见父亲的满是怒火的眼神,瞬间就打了个激灵。
她白着脸气急败坏道,“你们俩是在哪里听来的传言!赶快老实交代!”
紫竹和紫烟已经吓得像筛子一样了。
“奴婢,是、是那日,听到二姑娘和表姑娘在聊天。”
“二姑娘说表姑娘又、又去玉徽园献殷勤……”
两个丫鬟刚说到这里,赵燕琳立刻哭哭啼啼的打断两个丫鬟的话。
“我不活了,我那日只是有事去寻嫂嫂,却被下人传成这样……”
赵氏立刻帮腔道,“你这丫头也是,口无遮拦,怎么什么都说,不知道你表姐还没出嫁吗。”
纪慧雯都快晕过去了,这事怎么兜兜转转到她的头上了。
“不是的,那日我同表姐说的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少去玉徽园。”
赵燕琳扑身边丫鬟的肩头上,哭得好不伤心,“慧雯妹妹,自我进了这个府里,我就视你为亲妹妹一般,原来妹妹就是这样纵容丫鬟编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