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紧了牙关,他的眼瞳更亮了些。
他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擒贼先擒王,他必须尽快寻到西晋汗王!
奉青的街道几乎没有人,就连巡查的西晋士兵都非常少。
他的眼色忍不住暗了暗,奉青隶属师丘的管辖,还有驻军虎贲军。
竟让西晋人悄无声息得将奉青拿了下来。
六万虎贲军,却让这些几个西晋人悄悄在眼皮子底下筑起了贼窝!
难道他们就没有发现一丝的异常吗?!
都是一群群酒囊饭袋!
一间民居前守着两个懒洋洋的西晋士兵。
两人抱着长刀,盘腿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街上这么多屋子,没有守卫,就偏偏这一间有守卫。
纪韫璋默不作声得看了几眼,这般与众不同,莫不是西晋汗主藏身在这儿……
——
燕京。
卫硕单人快马,和靳少毅前后脚赶到京城。
和边关的截然不同,燕京的百姓还是安居乐业。
靳少毅从宫里复命回到府中,听到第一件惊讶的事,就是信陵侯府的惨状。
纪世子被下狱好几个月了,纪少夫人被掳走凭空消失,生死未卜。
府中现在就剩信陵侯夫人和两个稚子。
卫硕听了也是嘘唏不已。
他摸了摸心口,心道,还是在官差的眼皮子底下不见的,只怕是已经尸骨无存了。
他手摸到一个细长之物,他这才想起来,他在广阳捡了一个极好的簪子。
一个贪官的东西,本来他想昧下的,但是他跑了这一趟,知道这个贪官和京中牵扯上了关系。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是赃物,若是事后查起来,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想着,他将簪子从怀里拿了出来。
“将军,这是那日属下在广阳捡的,属下鬼迷心窍想自个儿昧下……”
一旁的柳亚茹抱着扭来扭去的儿子,却皱起了眉,这簪子怎么这么眼熟。
“这簪子怎么……”
靳少毅接过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柳亚茹将儿子递给乳母,又将下人都赶了出去才道。
“这簪子我见纪少夫人戴过。”
说着她接过靳少毅手中的簪子,“夫君你看,这里还有如意坊的印和纪家的标识。”
靳少毅将簪子转到底部,果然看到了标识。
“你是说纪少夫人被虏到了广阳?”
柳亚茹没有回他,只是皱着眉道,“这事不能宣扬出去,就算纪少夫人还活着,这京中的流言也能将她淹死。”
“能在相国寺大庭广众之下,费这九牛二虎之力将她带走,定然不是简单的为财色。”
靳少毅点点头,“夫人你说得是。”
柳亚茹抬头看他,“夫君,现在纪家经不起风吹草动了,你寻个可靠之人去广阳悄悄打探一番。”
说着她沉吟了一番,“从燕京到广阳,除了比较近的陆路,还有水路可以走。”
“或许从这边下手,能查探到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