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了。
他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本是要告假的,近两日府中烦闷,还不如就留在宫中当值。”
“哦?”曹公公好奇得看向他,“可是和纪少夫人拌嘴了?”
纪韫璋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没有,我家娘子最为温柔解意,哪里能和她拌嘴。”
说着他顿了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乌糟事儿,说了也不怕公公笑话,我是同家中长辈大伯闹得不快。”
曹公公无法评介别人的家事,也只能安抚道,“纪少卿大人年龄也不小了,总有糊涂的时候,纪大人还年轻,切莫放在心上”
纪家大伯,太常寺少卿,朝姓纪的大人包括信陵侯父子就有五个,曹公公便以官职相称。
纪韫璋无奈地摆摆手,“我若真是那计较的人,怕早就气升了天。”
曹公公呵呵笑了两声,“纪大人前途无量,朝前看自然心胸开阔。”
听到这里,纪韫璋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我那好大伯可不会觉得我前途无量,不过是靠着父亲的功勋得了陛下的青睐,才封了这么个都统。”
“他在我爹娘面前吹了多少风,想要把他那聪慧无比的小儿子过继到我家来,我自是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
纪韫璋越说越上头,直接打开了话匣子。
“这么多年,侯府没有分家,我爹娘大度纵着他们,他就妄想爬我头上了!”
“我家娘子还劝我,大丈夫国事为重,勿被家中琐事牵绊,我这才避了他们。”
末了他又哼了一声,“现在想来,我儿时遇上的危险怕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曹公公没有搭话,但是他心中门儿清,发生这样的事不稀奇。
纪侯只有一个儿子,若是这个儿子出了意外,可不就要从旁的过继了嘛!
到时候这爵位可就做他人嫁衣了。
几人脚步快,前面拐个弯儿就是御书房了。
纪韫璋停住脚步,“公公,纪某就不送您了,到时间了,该去查岗位了。”
曹公公,“多谢纪大人。”
曹公公带着吃食轻手轻脚得走进御书房。
陛下还皱着眉,看着面前的奏章,自阮太傅,柳太师下了大狱后,弹劾的帖子就像雪花一样飘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批折子到深夜了,他的丹房也多日未进了。
“弹劾弹劾!都叫朕废太子,太子废了他们又要拥立谁!”
陛下将手中的奏章直接扔进一旁的火盆之中。
他抬头看向曹公公,“曹达你说,这几日,朕后宫里的这些娘娘有没有出宫!”
曹公公垂头道,“贵妃娘娘和丽妃娘娘昨日出宫回了娘家。”
陛下冷声呵呵了两声,“都好得很。”
曹公公突然想到方才纪韫璋说的家事,“陛下,今日奴才倒从纪都统那儿听到一件事。”
他将纪韫璋的苦闷之言,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末了他道,“奴才最后没有回答纪都统的,但是奴才深知高门宅院里的龌龊,一个侯爵尚且如何,更何况是一国储君,太子之位呢。”
“太子殿下是奴才看着长大的,殿下的品性如何,陛下您也是最清楚不过了。”
“奴才不能劝说陛下什么,但是废太子,还请陛下三思。”
陛下有些浑浊的眼,看向躬着身子的曹公公。
废太子的折子像雪花片,请他三思的,曹公公反而还是第一人。
陛下微微眯起眼,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听到的兄弟阋墙。
他的儿子不算多,成年的只有太子和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