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空出来的手不自觉便抬了起来。
天空之上,朝阳初自远山爬升,万丈金光普照大地,何小萍张开手掌虚握着,似是想将那灿烂的金色晨光抓在手中。
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那洒入掌心的金色晨光就好似她期待中的,自己和王重美好而光明的未来。
新家距离大杂院隔了七八条条街,二三十条巷子,骑车花了十几分钟。
大清早的,又是过年,街上的人流倒是不少,不过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并不似后世那样,一到早高峰,就堵得要死,真真就是车水马龙,半天才能动弹一丢丢。
把三轮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王重给师傅结了五毛钱,换来师傅的连连感谢。
“咱们睡哪個房间?”
王重看着何小萍站在院里发愣,笑着问道。
何小萍看着四周这么多屋子,摇了摇头。
王重道:“前院咱不考虑,等以后有时间了,咱把院墙打通,把近门的两间改成个大车库,剩下两间以后再做打算,后院的两间后罩房,咱就用来当仓库、工具间,也不用考虑,眼下就东厢跟两个次稍间还空着了,二选一还不好挑啊!”
“那就东次稍吧!”何小萍想了想道。
“成,那咱们先把床给铺上。”王重嘿嘿笑着说道。
这几间准备拿来当哇卧室的,王重一早就都弄好了,崭新的木地板,新打的壁柜,床头柜。
一听王重迫不及待的说先铺床,何小萍就有些脸红,斜了王重一眼,见他神色如常,眼神也全无昨夜的炙热,只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尤其还是往哪方面,愈发羞了,俏脸也愈发红了,眼睛甚至都不敢看王重,赶紧挪开。
瞧着何小萍的小动作,王重嘴角轻轻一翘,却又立即恢复正常。
王重抱着棉被,何小萍拿着床单被罩,夫妻二人配合默契,没得几下就把床给收拾好了。
紧接着又把剩下的东西一样样都归置好,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两口子这才携手出门,奔着菜场而去。
王重下厨,何小萍打下手,做了一道红烧鲤鱼,一道白菜豆腐,还有一道和小萍最喜欢的梅干菜扣肉。
香喷喷的三道硬菜端上桌,再配上一篦子何小萍亲手做的馒头,简直不要太丰盛。
看着那道喷香诱人的梅干菜扣肉,何小萍下意识就咽了咽口水。
王重夹起一大块给她:“干嘛光看着,赶紧吃啊!”
何小萍神色戚戚:“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家里炒肉,我只敢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夹一块盖到碗底,连吃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他们看见。”
王重知道,何小萍说的他们,就是她的继父和继父前妻留下的几个孩子。
“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肉管够!”王重道。
何小萍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着王重,鼻头虽然有些酸,但两边的嘴角却不自禁的扬了起来,“刘峰,有你真好!”脸颊两侧的小酒窝也随之出现。
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王重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何小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内心的柔软和脆弱,心底男人的保护欲被彻底激发。
“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去写对联,你帮我磨墨!”
“好!”何小萍笑着道。
·····
南锣鼓巷,一处大杂院中,临近新年,虽说门神已经没人贴了,但新春贴对联的习俗倒是还有,辞旧迎新嘛!
“穗子!起床了!”
好不容易放个寒假,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萧穗子睡个懒觉,正做着美梦呢,却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