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走进去,一个大胡子守兵走过来对刚才为难安溆那守兵道:“你干什么呢?那是乡下人吧,怎么得罪你了?”
守兵笑着抬手指捻了捻,“有人给钱了,还是出入县衙后院的一个买菜婆子给的。您说,这事儿我能不办吗?”
大胡子守兵闻言,只叹了声,便没再说什么了。
这边,进城之后,方伯等在半路拉的一个客人下去了,才面带忧色地对安溆说道:“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安溆皱眉想了想,道:“我进城的次数都有限,昨天也没在城里多逛,实在想不通会得罪什么人。”
方伯看眼她又重新背在背上的篓子,帮忙分析道:“是不是你卖这东西,得罪了什么人?”
安溆皱眉,摇摇头,“方伯,您先去前面歇着去吧,我再去万生药铺看看。”
如果是因为榧子得罪的人,在万生药铺那儿,肯定会有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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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柜台后配药的小伙计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忙转头道:“东家。”
万东家也看了眼,放下手中的笔,起身从桌案出来。
安溆刚进来,就见昨天态度很好的万东家说道:“你去别处卖吧,我们这里已经收够了。”
“万东家,可否告知一声,您今天为什么又不收了?”安溆之前便有猜测,也没多惊讶地问道。
心想,果然是卖榧子得罪了什么人吗?
万东家往外看了看,低声道:“得罪了什么人,你该心里有数,”又恢复正常音量:“我们药铺不缺香榧了,自然不用再收。你走吧。”
安溆也不纠缠,转身离开药铺。
看万东家的样子,是不可能她问几句就告诉她背后之人的。
但若说得罪了什么人,安溆着实迷茫。
来时觉得很轻巧的五十斤香榧,在走出药铺大门的时候,都有些重得压着肩膀疼了。
安溆才恍然察觉,五十斤原来这么重的,她靠在一边墙上,借住临街这家的上马石将一篓榧子从肩上摘下来。
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背上。
“没卖成?”方伯从小茶馆走出来,手里拿着的酥饼递给安溆,“别着急,吃点东西再说。”
安溆的确有些饿了,道声谢接过来,“我仔细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着急的,就是我想在城里散卖一下,这个东西炒一炒当零食吃也挺好。说不定有人会要。”
方伯笑道:“你能这么想就好,那我再过一刻钟就走,明天下午还是这个时间,你来这里等车。”
“谢谢,”安溆鞠了一躬。
方伯摆了摆手,“县里不成就去镇上卖,只要是着实能吃能用的东西,不怕卖不出去。”
这天下午,安溆在县城转了大半下午,零卖着在街巷间出了十几斤,依然是七文钱一斤卖的。
傍晚,安溆找了家客栈,拖着酸疼的腿肚子坐在床上,但辛苦一下午,也并非一无所获,昨天的将近三百文,再加上今天的八十多文,虽不能多买些米面,却够先还钱了。
捡起一颗榧子看了看,安溆想既然城里有不知什么时候得罪的人,一下子不好全出卖给药铺,不如带回去自己制一制,提高价格地散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