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再没有之前那样蔓延。
安溆是第一次认识到水的重要性,前世她生活在中原城市,遇到的自来水停水的次数都能用一把手数得过来,后来穿越到这个书中世界,所待的地方却也是多水的江南。
她真没见过,仅仅是因为没有下雨,就造成用水短缺的情况。
她和宗徹商量了,觉得还是如今地下水开采技术有限的缘故,于是在运河水过来之后,草原上的旱情稍稍缓解时,他们二人便经常去府城溜达。
或是带着小食摊摆一会儿地摊,或是轻车减行,就当跑着玩了。
所以这些日子倒也不是白玩的,他们认识了好几个工匠大能,虽然有些是大户人家的契约匠人,但以宗徹如今在北境的威慑力,他想问哪家要一个匠人,还是很轻易的。
下午,天空一片澈蓝,漂浮其上的云彩片片疏离,西边天地交接处,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近紫色的红,而向天空的北面看去时,那一朵朵疏散的云彩,竟然是粉红的颜色。
安溆看见了,颇觉得浪漫,伸出系着纱巾的手腕向空中挥了挥。
宗徹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古人,他根本不了解粉红泡泡的含义,看出自家媳妇是喜欢天空中的粉红色云朵,就想着找人做出一些粉红轻纱给她做衣服。
她一身肌肤雪白,若是以粉色轻纱覆盖,不知将是何等美景。
安溆一转头,看见宗徹左边的鼻孔里流出一道血线,顿时有些惊慌,坐下来伸手给他堵住了鼻子:“昨天让你喝雪梨汤你还嫌甜腻不喝,流鼻血了吧。”
少雨干旱的草原上连空气都似乎干燥地着火,人上火的情况也并不少见,因此安溆并没有意识到,宗徹这鼻血源于心火。
她拿着帕子堵了一会儿,双目一直关注着他的情况,等了等,将帕子一开,低头凑过去看了看,不流了。这才放心地舒出一口气,道:“回去了我煮一些百合雪梨汤,这次我让你喝多少就得喝多少。”
“好,”宗徹声音沙哑地答应着,牵着缰绳的那只手伸在她腰后,嘴唇凑过去一下一下轻啄在她红润饱满比花瓣还要娇艳的唇上。
安溆伸手撑在他胸前,左右看了看,苍茫的大草原上目之所及处一个人影都没有,但她还是觉得在外面就亲有些不妥。
“回家再说,”她说道。
宗徹眼睛一亮,之前他来回奔波,军营的一切都恢复平静后,安溆让张老大夫给他把了把脉。
那老大夫的结论是,身上受着轻伤,就不要劳累,好好养伤吧。
安溆那时候才知道他受伤了,就是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受的伤,肩膀处被人砍了很长的一跳伤口。
但是比较浅,她知道的时候,那条伤痕都已经结疤了。
安溆还是很生气,怪不得那两天都捂得严严实实的,碰也不让她碰的。
于是一直到现在,他们两人都再没有鱼水之欢,每天晚上宗徹都蠢蠢欲动地将她吻地浑身瘫软,她却跟铁石心肠似的,坚决不同意进行到最后一步。
是以现在得到这句话,宗徹马上就将马车赶得飞快,到了军营的范围,也是一路未停,直接赶到主帐的篱笆院内。
安溆还想看一看外面种的那些红薯长得如何,谁知道在院里都没有多站一会儿,就被宗徹给抱着去了营帐内。
现在还天大亮着呢。
安溆说道:“稍等会儿,我去煮上一些糖水。”
宗徹深褐色的眼珠此时已经泛着沉沉的黑色,“我可能没有再等一刻钟的自制力。”
安溆:“半个月都能忍过来,这一时一刻就忍不了、”
她的话没说完,嘴唇就被宗徹含住了。
他的声音含含糊糊:“只差一伸手的距离,心里的躁动让我无法再等。”
安溆被他亲地直往后退,一直到床边,才有机会反客为主。
春色涌动,欲望无边。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