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传来。
她问道:“什么事?”
穿鞋走出来,就看到稻香正端着一盆清水转身背对着窗边,脸色通红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听到声音,以为小姐和大人已经起来了。”
安溆看看正将被子拉到肩膀处的宗徹,再看看稻香,转瞬间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瞪宗徹一眼,对稻香道:“你出去吧。”
以后得跟她们说一声,不用晨起送洗脸水来了,碰见什么事儿,还不够尴尬的。
稻香一走,安溆就忍不住笑,看向宗徹道:“你不是身体有亏不能纵情女色吗?怎么让你休息一晚,还这么不老实?”
宗徹耳根通红,一面是气的,一面是尴尬的,低声吼道:“你别妄意揣测,我什么都没干。”
“那你怎么把小姑娘吓成那个样子?”安溆指了指外面。
宗徹猛地将被子掀开,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身体的任何反应都不能遮掩,他说道:“我正做春、梦,怎么知道会有人闯进来。”
安溆不相信,“可是稻香说听到声音了。”
宗徹气恼:“我没忍住,喊你的名字了。”
安溆一听这话,脸也忍不住红了红。
宗徹起来就去打拳,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吃过早饭的,他心情不好,就叫直接开船。安溆便在船舱里煮了一砂锅粥,他们有带着咸菜,热几个饼子,早饭就可以了。
行进一段时间后,安溆问鹧鸪:“他还在外面打拳呢?”
鹧鸪点头,问道:“小姐,你和大人怎么吵架了?”
安溆笑道:“我们没吵架。”
不过让宗徹丢这么个人,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还是不要笑他了。
“我去喊他吃饭。”
她走出来时,宗徹正好收势,不远处看着的稻香赶紧跑过递上棉布巾。
宗徹面无表情地接了过去,安溆看稻香那垂着头看着脚尖的样子,不觉皱了皱眉。
这古代的小孩子,都情窦初开如此早吗?
之前还喜欢翀儿,现在在宗徹跟前又是这个样子。
宗徹擦了擦汗,棉巾直接搭在肩上,朝安溆走过来。
安溆说道:“吃饭了。”
宗徹伸手拉住她的手,安溆说道:“以后在稻香跟前,你收着点身上的魅力。”
宗徹听见这话,一早上都是阴云的脸终于放晴几分,侧头看着安溆道:“怎么,你吃醋了?”
什么跟什么?
“她还小,你是处于主导地位的人,在言行上就要注意。”
好比后世的师生恋,不管学生是不是自愿的,教师都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些在法律上,统一被称为诱骗。
宗徹是主子,要是自己不归束言行,惹得小丫鬟春心乱动,那他的责任也是不可推卸的。
“知道了。”宗徹点头,他们做过鬼的,奇奇怪怪的规矩就那么多吗?
二三里的水路很快,安溆和宗徹还没刚端上碗喝两口粥,侍卫就来禀报,“大人,河丰集到了,后面的戴家护卫问,要不要停下来补充一些食水。”
他们这样的船,基本上备的够一船人吃的东西能有五六天的,但是水却需要天天补。
要不然就得喝河里的水了。
宗徹道:“河丰集?略停停,”随后跟安溆道:“如果猜的没错,要咱们捎带的东西就在这里了,快喝粥,完了我们去外面看看。”
夏天天亮得早,这时候虽然才刚刚出太阳,这个小小的码头已经是人来人往的了,有许多小小的乌篷船从南北的方向驶过来,然后停在渡口,从船上下来一批批穿着粗布细棉衣裳的汉子、妇人、老人、小孩。
两艘大船停靠在这里,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