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
因此她近来都沉浸在终身已定的喜悦中,见到鹧鸪也是和她说周大,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她还经历这么多事。
“好好的人,怎么能被妓女缠上?”喜鹊忿忿,“定然是跑去逛窑子,看着挺老实的人,这么不是东西。”
鹧鸪笑道:“不是逛窑子,说是刘家人去浮云寺游玩,碰到个被妇人追打的妓女,刘秀才出于好心管了闲事,之后那女子便隔三差五去找他。他却不过,就被缠上了。”
见义勇为和却不过一个女子的纠缠,是两回事。
他要是真心实意地却不过,而不是生了心思顺水推舟,那就是妥妥的一个中央空调。
“算了就算了吧,”安溆瞬间没有了立刻去询问的想法,“以后我再给你找更好的。”
喜鹊撇了撇嘴,“读书人都不是好东西,周大就不一样,那一天我和他遇到沈大人那个相好的名妓,他连瞅都没有瞅一眼。”
“行行行,知道你们家未婚夫是个好人了。”鹧鸪推她,“那就快去帮我们收拾东西。”
喜鹊虽然真的不舍,但也知道自己不会想跟着一起走的,当下跟安溆行了一礼,就要出去。
“等等,”安溆叫住了她,将一个盒子递出去,“这是几道私房菜的方子,一副头面,还有三百两银子,便是我给你的嫁妆。”
自此一别,或许几年内都再见不上面。
“小姐,”喜鹊刚好些的眼眶子又有眼泪流下来,转身跪下就向安溆磕头。
“我们走了,你先和老夫人住一起,”安溆交代,“你现在是自由身,听你说你哥嫂为人还行,写信叫他们也来京城附近生活,算是你的一个依靠。我会写信给一些关系比较好的掌柜打好招呼,你遇到了事情,就去找他们求助。连他们都解决不了的,再给我写信。”
“嗯,”喜鹊哭着答应了,坚持叩了十几个头才被鹧鸪扶起来,哽咽说道:“小姐放心吧,周大是个好人,他不会欺负我的。”
安溆点点头。
“汪汪汪。”
门口响起一阵小狗的邦邦声,长高了一些的小土狗翻过门槛,过来咬着安溆的衣角向外拉。
宗徹随后走进来,说道:“溆儿,咱们该出发了。”
喜鹊哭道:“我还没有给小姐收拾东西。”
宗徹忍着不耐烦,看向安溆。
安溆笑道:“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哪里还需要你?”
状元府的大门口,停着四辆马车,前面两辆带着车厢,是拉人的,后面两辆就是板车,装着捆扎地结实的一包裹一包裹的东西。
林氏手里拿着两个小包袱,里面装的都是吃的,一个她交给了小儿子严晷,一个递给了安溆。
“我蒸的几个饼子,能放,你们在路上实在凑不到宿头的时候吃。”
安溆说道:“您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挨饿的。我们不在家,您也好好保重。”
他们又在外城安府的附近买了一处宅子,等来年状元府迎来新的状元时,林氏就可以搬去那里。
而且安家的人虽然不打算在京城居住,但未来会经常有人上京,安溆还把炸鸡店的一些事交给林氏管,留她一个人倒也不会太孤单。
林氏说道:“有你在,我放心多了。”然后又叮嘱严晷严准,叫他们听嫂子的话。
两个小家伙好容易才适应京城生活,现在又让他们走,还是跟母亲分开,当下都闷闷不乐的。
他们不想走,昨晚上就和娘说了,但是一人屁股上挨了一巴掌,眼看着马车启动了,母亲催促他们上车,俩小孩才哇一声扑过去抱住母亲。
林氏心里也舍不得,却还是狠下心,不耐烦的将他们一一扒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