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了。”
气得大伯娘又想骂,其实她更想骂自己,当初是哪只眼睛瘸了,把姑娘嫁给这么个死板闷头的人。
安溆拉了拉母亲的手,老母亲心疼自己,她却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好,男人虽然没本事了些,却知根知底的。
“大妮啊,我带着你堂姐来了。”
大伯娘人未到声先至,什么都准备好的安溆此时刚到房间没多久,听见外面的喊声,忙把趁空缝了几针的内裤压到被子底下,起身出来。
见到大堂姐之前,安溆完全没有想过,对方是个看起来比大伯娘年轻不了几岁的中年妇人。
看着大伯娘一直紧紧牵着的满面风霜的妇人,安溆迟疑地喊了句:“大堂姐。”
安喜高兴地哎了声,说道:“大妮,好久没见了吧。”
安溆点点头,“大伯娘,姐,你们屋里坐。”
安翀过来打招呼,安喜笑道:“翀儿都长这么高了。”说着就掏钱,“大姐没多的,给你两文钱买糖吃。”
安翀不要,但耐不住大伯娘拿过来直接给他塞到了手里。
安翀看向自家姐姐,安溆笑道:“拿着吧。”
然后礼尚往来的,她也给了大堂姐家的孩子五文钱。
按理说,这孩子叫她和小翀一声姑姑、表舅,他们更应该给钱。
安喜不好意思地笑道:“怎么还反倒逛起你们的钱了。”
安溆笑了笑,请他们到屋里坐。
安翀呢,自认为是家里的男子汉,便去招呼堂姐夫,请到他屋里坐了,什么好茶好点心好糖果端过来一大盘子。
屋里,捧着茶杯还没喝两口的大伯娘差点蹦起来,“咋能让你大姐夫也学?这是我花、给你大姐找的生计啊。大妮,你还小不知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不能给他钱的,男人呦,你能跟他一起吃苦。但是等他有了钱,眨眼就拿去给外面的小妖精花。这手艺,还是让你大姐掌握着,才能拿捏住他,以后不敢胡来。”
“这是比较需要体力的,”安溆没想到大伯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但的确,大伯娘在这方面的见解很精深,“过年时做的米花糖,大伯娘见过吧,我想着那大米完全爆开,做出来的米花糖肯定更好吃,于是昨天去镇上让人做了个炉子。”
大伯娘看了看自家大姑娘,强耐住性子听安溆接下来的话。
“这个米花糖要做得好,后面能不能将糖熬好了,才是更重要的。”安溆说道:“我有方法能让米花糖脆而不易化,这个教给大姐就是了。”
“也行吧。”大伯娘不太情愿道:“还是叫他占便宜了。”
安溆不知道大伯娘如此不满意那大姐夫是不是有更深层的原因,劝了句:“大姐和大姐夫是夫妻,如果您一直这么防着,最后只怕会适得其反。”
大伯娘:安家人都这样,读点书就拽文。
不过心里不得不承认,大妮说得有道理。
安喜拉住母亲的手,说道:“娘,还是我大妮妹子明白,我就是这么想的。他再不成器,也是我几个孩子的爹。”
“我还不是心疼你?”大伯娘黑着脸说女儿,“咱不说你能不能干,单就给他孙家生了六个儿子这一条,他把你当姑奶奶供着都不过分。可他孙富满呢,名字叫得怪好过,家里穷的底朝天。你瞅瞅你,才三十出头,看着都要比我这个老娘显老了。”
说到后来,大伯娘嗓音里忍不住更咽。
安喜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她其实一点都不觉得苦,但自家的日子着实是不容易的,她母亲心疼她,她就是想劝也没什么能说的。
恰在此时,一道饱含嘲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娘啊,我说你就是偏心,大姐来了,你先拉到翀儿家诉苦是什么意思?”
话没说完门已经被推开了,一个穿着光鲜、面有荣光的年轻妇人走了进来。
这是二堂姐安园?
安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