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一个县令应为可为之事?你又有何大惊小怪的。”
秋微笑道:“大惊小怪的在后头,是陆老夫人,我听说她想让宴席在后衙办?”
为什么?
“还不是给家里的两个庶女,从年轻的秀才里找个夫婿,说是二小姐还好,她娘还是正经的姨娘,三小姐的娘就是个通房,很上不得台面,能嫁给秀才做秀才娘子,是难得的了。”
秋微有些看不上陆老太太的做法,再没有自家人这么贬低自家孙女儿的。通房生的怎么了,还不是你儿子的血脉吗?
女孩儿的亲娘是什么出身,真没那么重要,只要当祖母的带在身边好好教养,以后好的不说,怎么着寻一个已经出人头地的举人,不难吧。
现在就要把孩子在小县城许配给个秀才,就是奔着把孩子扔在这儿的。
天底下有多少个秀才,到死都还是一个白身,那日子过得连普通的商户人家都不如。
荣老夫人笑道:“你啊,就是爱抱打不平。”
“这说明小姐也是个这样的性子,不然您能一直留着我?”秋微笑回。
“罢了罢了,要是那陆三小姐没有大的算计,我啊,就帮帮她,不让她在这小地方跟一个小秀才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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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府这次的宴席既有官方性质也有私人性质,好些个被邀请的秀才,只要是家里拿得出像样衣物的,都愿意带着姊妹过去。
反而是带妻子去的少,因为他们现阶段根本用不上夫人外交,若是自家的姊妹,或是与县令大人的儿子偶遇一面能结下美好良缘,或是被老太君看重喜欢,以后都能带挈自家。
因此这天,还不到巳时,已经有好些秀才带着姊妹过来了,进门前无一不是用心交代,能不能见到陆大人家的公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讨老太君,乃至陆家女儿的喜欢。
一开始,陆夫人和陆老夫人都没有出面,外面来的那些人,只让家中的女孩儿招待。
其实若不是这些秀才中也有几个是樗蒲县乡绅家的公子,陆老夫人连自家的孙女儿都不会让出面。
一些乡下鄙陋的女子,着家里的仆妇接待,便已经是十足看得上了。
陆宁馨备受老夫人喜欢,这先前的待客她一直没出来,就在暖阁里陪着祖母说话。
过了巳时,有人进来回说:“老夫人,荣老夫人说也想凑个热闹,人已经去待客那边的暖亭了。”
陆老夫人皱眉,她和荣老夫人年纪差不多,在身份上却远差于对方,比如晋王,虽然是朝廷一等的王爷,但出于敬老,双方即便迎面遇见了,他也不会受自己的礼。
而荣老夫人和她是同一辈的人,儿子是侯爷,本身的诰命封号也比她高,见了还真得结结实实见个礼。
况且,都这个年纪了,就想享受儿孙绕膝,被人前后捧着的生活。
县衙住进来这么个人,陆老夫人打心眼儿里不高兴,但还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越发不喜欢往家里带麻烦的三孙女。
当下只一副十分欢喜的模样,连声说好,伸手扶住长孙女,道:“咱们也过去吧,不好叫贵宾等着的。”
心里想的却是,今儿个一定要从那些年轻的秀才中间儿选一个,把三孙女给嫁出去。
其实她这也不算薄待小辈,自家儿子在这里,最少要做六年才能有足够的资历往上提,到时孩子们都多大了,她一个通房生的庶女,总不能还送回京城本家待嫁。
“祖母,您看。”搀扶着老太太手臂的陆宁雅突然顿住脚步,指着一个方向,满脸的委屈和气恼。
梅花树下,站着说话的两个人可不就是晋王和陆宁馨。
陆宁馨手里牵着个小男孩,那小男孩穿的不错,可行为举止却不像是有什么礼仪的样子,东张西望的。
陆宁馨却一点儿不介意,时不时还摸摸小男孩的脑袋,笑着跟晋王说完了话,侧身退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