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火焰已经庇护了一个晚上,人们还按照教士的指点喝了放盐的酒,这都没有找到“野兽”痕迹,教士应该没有理由再拒绝见外人的拜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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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伦先生,我的....父亲这几天都去了哪儿?”
唐娜依旧配合着克雷顿的伪装,但她对于“父亲”这个词并不熟悉,因此说起它时比用“叔叔”这个称呼显得更加生疏。
裴伦正坐在后厨的矮板凳上刷一个空酒桶,没料到客人会跑到这儿来搭话。
他茫然地抬起头:“贝略先生难道没和你说过吗?”
他以为父女之间总比外人对他们更加了解。
唐娜在裴伦的正对面蹲了下来,眼睛乞求地望着他:“他不喜欢我问工作的事情。”
裴伦叹了口气,面对这张脸,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还记得一些他说过的话,如果这能让你安心的话......”
克雷顿·贝略的确在这里聊过不少事,他心里都记得,因为如果对方说的都是真的,他手里正有一批东西可以变卖出手。
“他找我发了个公告,高价回收带铜绿的旧摆件、旧家具,带珐琅漆、金漆的各种装饰品,刻花腰带扣、腰链、鼻烟壶,还有各种老式纪念章......”
裴伦掰着指头回忆着,将克雷顿·贝略所说的项目一一报了出来,却没注意到少女眼中微不可察的失望。
“他只说了买卖的事?”唐娜追问道。
“确是这样。”
裴伦点了点头。
唐娜失望地道了声谢。
旅店老板在克雷顿和佩罗一家研究枪支的时候进了厨房帮厨子做饭,因此对这件本该可疑的事不知情。
因为同样的原因,唐娜料定他对其他事也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裴伦也断定这个少女对镇上的情况一无所知。
“你昨晚才来,我不知道贝略先生有没有告诉伱,镇上正在闹狼人,昨晚的街道如此明亮就是为了防备它,还有加了盐的酒也是,教士说这个能够让狼人喝醉后化为原形。”
唐娜抿起嘴唇,对于这个观点不置可否。
不过确实有一件事值得起疑——她的这个叔叔目前为止都还待她不错,为何昨晚没有提醒她这一点?
就好像他并不担心自己撞上危险,但不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而是出于一种自信。
如果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的话......
唐娜陷入了沉思,直到裴伦的声音将她惊醒。
“贝略先生和朱利尔斯先生不久前去了河边一趟,说是散步。嗯....他们是带着斧子过去的,还带回来一头野猪。我觉得他们该是想要找什么,要是你想去他们走过的地方看看,我可以找人给你带路。”
唐娜眨了眨眼睛,站了起来。
裴伦以为她答应了自己的建议,于是也站了起来,准备去找个本地姑娘帮忙。
少女阻止了他:“不了,我想先在镇子里走走。”
那就没有必要请人陪她了,镇子里安全的很——裴伦没有领教过少女的誓言和保证,因此又放松地坐了下来。
“裴伦先生,要是我爸爸回来了,您就告诉他我去教堂了,好吗?”
疑问的语气让裴伦隐隐觉得不妙,但他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克雷顿·贝略先生虽然平时还算和气,但遇到让他不高兴的事,表现得则就没有那么和善了,除此之外,裴伦也不忍心让这么一位可爱的姑娘承受无情的责骂。
要是能和她结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