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梁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挡了那一刀,否则自己身首异处了。
莫江也没有趁人之危,而是等他站稳。
“想不到年轻人武力如此过人,”抵梁抱拳。
不止抵梁的手下,连朱老伯和焦龙他们也惊呆了。五十几个回合的厮杀看得他们热血沸腾,心惊胆颤。
“胜负已明,你要替父报仇就动手吧!我无怨言,”抵梁收刀回鞘,昂起头,闭上眼睛,等待莫江的复仇。
“不,还没有,”莫江左手叉腰,右手剑指仇人,“你只是受了点伤,但我还没真正打赢你,请出刀吧!”
抵梁不得已,再次出刀,但这回战不到二十回合,他便被莫江用剑指着了咽喉。尽管如此,他还是下令即俞和围观的部下遵照事先约定的不要靠近,更不要轻举妄动。
“十几年的血仇终于得报了,爹,娘,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什么、什么十几年的仇?”
“我父亲、母亲、爷爷等上下二十几口人惨死在你手中,难道这段血染的经历你忘了么?”
“我、我……”抵梁思索着,往事在脑海翻滚,“敢问你是……”
“十五年前,泰扶口昊府宅邸。”
“你是昊少禹的后人?”
“我是他仅存的血脉,也是你们想斩草除根而侥幸逃脱,大难不死的一员,我要用你的头祭奠爹娘和二十几个惨死的亲人们。”
“若为复仇,我死而无憾,可你家人不是我杀的。”
“什么?”这回轮到莫江吃惊了。
“决斗前你还承认,现在败了怕死又不敢承认了?你这算哪门子好汉?”焦龙怒吼道,“不管,杀了他,替叔叔他们报仇吧!”
“我要问清楚,”莫江犹豫着把举起的剑放下来挨近抵梁脖子,“你忘了和逵戊珥的那些勾当?在放瓮亭时,若不是为引息灵王现身,我和焦兄、林环那会儿就将逵戊珥解决了,现在你不可能像他那样逃脱。”
“昊府的人真不是我杀的,我也没和逵戊珥勾结,”抵梁摊摊双手,“二三十年的腥风血雨,真的是一场误会,其实当我知道你是昊少禹仅存的血肪脉,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你撒谎,”朱老伯终于按捺不住跳将起来,见朱老伯的动作,抵梁的部下顿时起了一片骚动,抵梁喝止住方才平息下去。
“没撒谎,我以为你的弑亲之仇是指前些晚泰扶口死的三人,作为首领,没及时制止鲁莽的部下,罪责在我,你要找我报仇也理所当然。”
“你带这帮乌合之众,把我和家人从打冒村赶得东逃西窜,又是为啥?经年累月,为什么你们对霍州首领的后人仍不肯善罢甘休,非要赶尽杀绝?疏不知,他根本就没过问你们十巫部的事情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霍州首领的后人,更不可能与十巫部再有什么瓜葛。可你们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条生路?”朱老伯忍不住向他们走近。
“我们……”抵梁吞吞吐吐,“巫咸部的霍州首领还有后人?”看不出他脸上是惊喜还是无奈或是装出来的求饶姿态。
“你们一路追杀我和家人,不就是为了霍州的后人吗?不过我告诉你,你找不到他的,他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就算昊少禹的后人不杀你,他也一定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不可能,霍州首领的后人早死了,”抵梁质疑,“我们之所以找你,是因为答应我妹妹前来找你们的,可我还没到达,打冒村便遭到另外团伙洗劫,你们一家老小也被吓得无影无踪,之后我越追你越跑,但我并没杀你之意啊!”
“好吧!就算你撒谎说不想杀朱老伯,那么在泰扶口的行为又作何解释?当时你率大队人马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还要我们交出孩子,最后不容分说,就把我的三个家丁给杀了,”翎公子问。
“我们早就知道朱老伯和家人躲藏在昊府老宅,不想再让老伯受到惊吓,故而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