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手流出殷红的血。
林昭月尝到了满口的腥咸。
萧恹自小便遭遇各种刺杀陷害,大大小小的伤他全都受了个遍,林昭月的这口于他而言,虽然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痒。
那种痒萧恹说不清是什么。
只觉肌肤被她|口腔|里的温热湿|软包|裹,又痒又麻,难耐得让人忍不住再想多做些什么。
萧恹盯着林昭月乌黑的头顶,黑眸暗流涌动,不动声色的将食指往她嘴里送了送,却不小心触到她湿|滑粉嫩的小舌。
一股酥麻自指尖传到心脏,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滚烫,有什么东西要压抑不住的破|体而出。
男人的喉结明显一滑,凤眸幽深。
他知道,他的情|欲又被她挑起了。
感觉到那食指在|舌尖|滑了一下,林昭月瞬间全身僵硬。
她上辈子跟他是夫妻,男女之事她是知晓的。
林昭月气急,吐出被她咬得血淋淋的手,怒骂:
“疯子,变态。”
她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抄起桌上的竹简往他身上砸。
萧恹伸手接住,眉眼微挑:
“你可知你这行径,孤可治你大不敬之罪。”
“你治呀!你这个疯子,变态……”
他最好治死她,不然今日的耻辱她来日必定百般奉还。
连骂人都不会,来来回回的就那几句。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气恼的样子这般生动。
萧恹来了兴致,有意逗她。
故意抬起被她咬得破皮出血的手:
“是你咬的孤,孤都不生气,你恼什么?”
林昭月真的下了狠嘴,除了虎牙的位置,其他被咬的部位都溢出了血。
那些血汇成一股,自他玉白修长的手流自指尖,滴在昂贵的波斯毯上。
男人不甚在意,似是感觉不到疼痛。
“明明是你……”
“嗯?孤如何?”
林昭月说不出口,只怒骂道:
“疯子,变态……”
马车在国公府前停下,林昭月直接提着裙摆下了马车冲入雨中,看都不看他一眼。
没有行礼,没有道谢,萧恹看着她的背影,呢喃道:
“小没良心的。”
目光却在触及手上深红的牙印时,偏粉的薄唇不自觉勾出弧度。
小牙还挺尖利。
“回宫……”
……
不知是萧恹对于马车上的缱绻意犹未尽还是别的,他当晚便做了一个梦。
梦到他将人抵在窗前,也是这样下雨的夜。
他遣散所有奴仆,将她娇小的身子拢入怀中,抽出手,送至她嘴边,指尖泛着一丝清亮:
她自是不愿,淌着泪,楚楚可怜:
“夫君,不想吃……”
“昭昭乖……”
梦里荒唐至极,萧恹醒来时,发现怀里的丝被被揉成一团,泛着淡淡的腥。
眼眸猩红,那双漆黑的眸子不由暗了暗。
真是着魔了!
萧恹让人换了锦被,去洗漱后才重新躺下。
后半夜,萧恹还是梦到了林昭月,只是换了个场景。
武门街。
她穿着皇后制服,头戴凤冠,站在血海中,一颗颗的头颅滚到她脚边。
林昭月漂亮的双眼弥漫着一层红雾,绝望又带着恨意的望着他,泣字如血:
“萧恹,柳依依,你们可满意了!林府一百一十条人命,全被你们杀了个干净,我林昭月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梦境太过真实,萧恹大汗淋漓的从睡梦中醒来,头突突的疼,一时分不清,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只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