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住且不说,白花那么些银钱也不上算。”
月娘嘴皮子利索得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不容杜文秀反驳。
再有那主家与中人在旁搭话,说是这一片儿从来不曾有那鸡鸣狗盗之事,便是夜里,也有打更人寻夜,安全问题不消担心的。
这种情况下,杜文秀只得无奈先应了她。
又说好,万一哪时治安不好,便要回家住去。
月娘笑着应了,心下却已打定主意。
她自铁了心与秋勇和离,若是在外边儿还要依附于杜文秀一家,还不如回去接着与秋勇过日子。
杜文秀若知道月娘心中的想法,只怕要叹,她比自己更像穿越人士,敢爱敢恨,勇敢坚毅。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才分外投缘,相处得更似亲姐妹一般。
定下了地方,月娘便着急忙慌地要回去,把工坊的事儿定下来,还要与秋勇把和离的事儿给办了。
“你急这一下子做什么。”杜文秀一把拉住她。
“哎呀,既院子定下来了,我赶紧去把自己的事了结,还要与王顺媳妇把工坊的事儿谈好呢,你快松手,莫耽误功夫。”
杜文秀笑着不松手,月娘也不敢硬拽,生怕带倒了她,只无奈喊道。
“你也不瞧瞧这日头都挨着山头了,没等你回去,只怕路上叫狼吃了。这会子哪里还有车,快随我回家去,莫要再闹。”
说着,便拉着她走。
月娘自是百般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杜文秀说的也是实情,只是她归心似箭,夜里睡也不安稳,翻来覆去静不下来。
直到杜文秀被她弄出的动静吵醒好几回,她才强迫自己躺好不动,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饭也顾不得吃,便往外走。
阿洛生拉住她塞了两张烙饼才罢休。
“这月娘,真个是风风火火,是个急脾气。”阿洛回到院子里,跟杜文秀说道。
杜文秀才漱了口洗脸,一边拿了手巾打湿,一边与阿洛笑道:
“我也就喜欢她这脾气,直来直去,爽利得很,不像那有些人,说个话绕三个道弯,让人猜也猜不着。”
阿洛端了米汤与烙饼上桌,又切了些子酸豆角,配着酱豆子,便是早饭。
听得杜文秀这般说,不由问道:“你这说的是哪个,平日里我也不曾遇见这般说话的人。”
“还能有谁,乐氏呗。”便说起来第一次回娘家,她那一句话能转七八个弯,回来想想才知她说的什么意思。
阿洛脸上的笑淡了一些,缓缓道:“当时她是什么样,我却已是不记得了。”
见阿洛这般模样,杜文秀自知勾起了她不好的回忆,连忙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