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柔和下来的面颊再次绷紧,神色无情又冷淡,落在礼清欢身上的视线像是在看不经意倾下的水珠。
入眼即过。
有趣。
礼清欢觉得自己今晚看上的新猎物真的太有趣了。
脱下高跟鞋的姜梨像是卸去身上最厚重的盔甲,盔甲下的本来面目,似乎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猫咪。
即使她面上表情冷淡如泉,像是寡淡的白水般无聊,但礼清欢高高望着她,只注意到那双随着呼吸微颤的长睫。
高傲的连抬眸都是仿佛是施舍。
“嗯?”
搁在裙摆上的手腕被人捏在掌心,姜梨被有些过高的温度烫到,不乐意地拧眉看向蹲在她面前的礼清欢。
本来笔直在她身前站着的人,此刻不由分说便蹲在她脚边,甚至直接越礼抓过她的手。
姜梨抽了一下再次被抓紧,警告一般,“礼清欢。”
手腕被人捏在掌心束缚的滋味算不上好,尤其礼清欢的手上力气大得出奇,一圈手腕被她圈住。
算不上生气,但姜梨看着面前俯首露出的发旋,敏锐察觉到一些微妙的气氛,身子颤了一下。
若是她不出声制止,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姜梨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唤在耳畔的名字,礼清欢自然是听见了。
握在手中的手腕细瘦分明,只抓在手上捏住,礼清欢便久违感知到施/暴/欲的浮现,舌尖舔过上唇。
喜欢完美,破坏完美,将这份美一点点破坏后用独属于自己的手段将它们留作纪念。
这就是——礼清欢的喜欢。
沉寂已久的潮水因着主人的心绪激荡开始泛起波澜,平静的海面吹过飒爽的风,乌云倾过,风暴将来。
指尖完美贴合凸出的骨头,姜梨听见了礼清欢乱掉的呼吸声,杂乱又沉重,此刻攥住自己手腕的这只手竟是变成了她的浮木。
若是在这一刻松掉,下一刻紧绷的生命便就此走到尽头。
姜梨皱眉,她是不介意被人当作浮木抓着的,但是这人是突然出了什么事情?捏着她的手腕就开始激动地抖起来。
总不能是她手有毒吧。
“礼清欢。”
又唤了一声。
跪在她身前
的发顶一颤,终于松开手上的力道。
转瞬。
唰地抬起头来。
一双欲望偏执的黝黑眸子直勾勾地探过她膝盖,借着握在她手腕的力道。
攥着她的手腕借力,更是要对她做些逾矩的事。
姜梨脸一偏,警告沉声:“礼清欢!”
她可不准备今晚就和这看起来危险又像个疯子的女人在酒店滚起来。
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若是今晚在这折了,之后再想和她脱去瓜葛,一点办法都没有。
沉下的话语像是厚重的棒槌,一棒子敲在礼清欢兴奋活跃的神经,重重的一击,将她砸得清醒。
礼清欢的脸庞已经越过膝盖,拽着姜梨手腕的力道把人拖到自己面前。
两人今日都穿的是一袭低胸礼服。
姜梨自刚刚就想要抬腿开踹的小腿硬生生被顶在膝盖上的一团软肉阻挡,贴的很紧。
若是姜梨想要抬腿去踹礼清欢,毫无疑问,这位礼小姐的胸//部会被她的膝盖自下而上蹭过,犹如泛舟一般淌过浪花。
姜梨不敢保证这一下会不会让面前这个女人因此而讹上自己,所以她选择抖着眉头,咬牙忍着手腕的麻痛。
但是,若是知道礼清欢在发觉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