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
除了离谱简直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可是被扣在了王畿的老爹是真的,回来报信的侍从精神也很正常,掐了一把自己会疼,侧头问身边的奴仆“我是不是幻听了”,奴仆说没有,我听的也是这么个意思。
事已至此。
顾星河都暂时没敢把这个消息通报给自己那年事已高的老母亲(生怕对方厥过去),首先选择回家,问慕容姑娘,你对十六王子有印象吗?
慕容姑娘很懵啊:“没有啊,夫君为何突然问这个?”
顾星河不太信:“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慕容姑娘不似作伪,“我骗夫君做什么呢?”
顾星河都要裂开了。
还是慕容姑娘机灵,问顾星河到底怎么了。
顾星河就告诉妻子,然后把人家慕容姑娘也干沉默了。
不是,你心悦我你得说呀,嘴长出来干嘛使的。老魏王那么好的人,你要是真去给他说你心悦我,是自己儿子更亲近还是藩属国的质子更亲近他能不清楚么?
该长嘴的时候不长嘴,这会儿你老爹死了你知道说话了,强抢人妻,岂是君子所为?
吐槽没有意义,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打消夫婿对自己头顶冒绿光的怀疑,不过这并不难:“夫君,我与十六王子有没有私情,夫君在王畿也过了十多年,难道夫君不知?”
你夫君可太知道了!
——他在王畿的身份是质子!夹着尾巴做人尚且来不及,倘若知道了慕容碧落被某位王子喜欢,哪怕只是有点子不知真假的绯闻,哪怕只是不甚受宠的十六王子,他又岂会来招惹慕容碧落?
“可是。”顾星河苦恼了,先安慰了妻子一声,“我不是怪你啊。就是……万事万物总有个原因吧。”
总不能是新魏王纯找事儿,要把之前他老爹养出来的对大魏赤胆忠心的质子们全都逼反了吧?
还是,他和质子团们一起,真的欺辱过新魏王?
夫妻两个合计了一晚上,没合计出个什么来,到清晨时,君侯夫人请夫妻两个过去,问的正是此事。
婆媳关系是自古以来的难题,婆婆把脸色一垮,慕容姑娘也不好说话。
但顾星河还是很坚定地维护妻子,给君侯夫人的解(瞎)释(编)是,慕容实在是个挺好的姑娘,既讲规矩又怜贫惜弱,自我以上阶级分明,自我以下人人平等,对每一个王子都是同等的尊敬,对她能接触到的百姓都是尽可能的温柔,十六王子之前不显山不露水,宫中拜高踩低者众,偶尔遇上一个会正经将他当王子对待的,自然会有些好感,再异化成什么见鬼的喜欢。
儿媳妇信不过,儿子的话总是能信的。
但甭管你的说辞是否可信,这事儿得给个结论的呀,是不管你老子了保护媳妇,还是把媳妇舍了去换亲爹?
慕容碧落弱弱地在桌子底下牵了牵顾星河的衣角,眼底哀求。
不能给啊。
谁知道新魏王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他连他的兄弟姐妹都砍了!他对我的喜欢难道是真的喜欢吗?不是把我骗过去再随随便便一句我曾欺辱过他然后直接弄死我么?
顾星河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放心,不给。
说出来的话政治站位就正确了许多:“母亲,新魏王不是封神故事里的纣王,我们也不是冀州侯苏护,慕容氏更不是苏妲己,何况即便是苏妲己,苏护也不是纣王一问就给了的,他们也说了要‘冀州苏护,永不朝商’的。”
“你要与我说故事,我也与你说故事。”君侯夫人也是有些见识的,“伯邑考为了把西伯侯弄回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