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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喃喃:“怎会如此?已经好多年没有选出圣子圣女了,都说是选拔,可每年献祭的孩子死了一个又一个……玛歌,我的玛歌,我的女儿……我究竟该怎么办?”
妈妈:“伟大的酒神万恩大人啊,你是欢愉的化身,信仰你的狂男狂女不计其数,可你为何要残忍地夺走我这唯一的女儿,让我沉浸在无尽的哀伤之中……”
妈妈:“玛歌!玛歌!我们走!就现在,悄悄地从这里离开!我决不能让我的孩子成为葡萄酒里漂浮的尸骨。我要带你去南方!那里有玫瑰与人鱼的花园。我要带你去西方!那里有太阳垂怜的圣城……”
(村长与神官逼近,其余手指也竖起来)
村长:“你这愚昧的寡妇!你难道想触怒酒神大人,叫人将你活生生撕碎吗?抓住她,快抓住她!”
村长:“万幸,万幸!快把这疯女人拉走!酒神殿的神官大人们,请速速将这女孩带走,她已迫不及待要为酒神大人斟酒了。”
所有的手指至此全部收起。
阿尔宾惊愕地看向玛歌。
她竟然能把每个人说过的话全都复述出来。
不过更令他震撼的是对话的内容。
酒神殿似乎在收集资质好的孩子,并将这些孩子在狂欢节上通过某种方式献祭给酒神,从中挑选出圣子圣女。
但这种方式的死亡率很高,以至于前几年的候选人全都死了。
水与火的元素亲和,这似乎是他们的筛选标准,难道自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抓来这里的吗?
酒神殿打算将自己也献祭了?
他又想到酒馆老板娘的儿子,熟客们说什么“好事”“能力好”“没挺过去”,难道也是因此而死。
酒神殿的这种行为……不是妥妥的邪-教吗?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是荣耀,是好事呢?
“好过分……”
想到老板娘和她儿子,玛歌和她妈妈,阿尔宾浑身都在颤抖,他心里就像地震一样震荡着,那种悲伤的感觉像海啸一样吞噬他,几乎要从他心里溢出来。
他想要对玛歌说些什么,可喉间哽咽着,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要一想到外面热闹的狂欢节竟然伴随着一个孩子被献祭,他整个人毛骨悚然。
游客们是否知晓尚且不知,但是显然部分当地人对于献祭活动心知肚明,并有意隐瞒外来人。
这次和流浪汉那次不一样,之前他简简单单地就能帮助到流浪汉,这次却不同。
他只是个魔法初学者,使不出一个像样的魔法,没有任何身份,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父亲也不在他身边,而他要面对的始作俑者却是有着诸多魔法使的酒神殿,无数观念扭曲的信徒,和整个为酒神祭仪狂欢的国度。
他被随之而来的窒息感与无力感笼罩着,难以忍受,却也难以挣脱。
更让他感到难受的不是玛歌可能因此而死,而是即使玛歌死了,也会有无数像玛歌一样的孩子死亡。
玛歌不是第一个,甚至可能不是最后一个。
阿尔宾眼底的火光比油灯更明亮。
他呢喃着:“那是不对的,把你送出去的村长是不对的,让你去献祭的酒神殿也是不对的……如果这是酒神的旨意,那么酒神也是不对的,是需要被制止纠正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保护你的!”
玛歌惊讶地看向他。
她从小生活在酒神信仰的圈子里,即使事到如今,也从未想过去质疑酒神。
但她也并非真正的信徒,她没有像那些狂信徒一样尖叫着反驳,只是第一次接触到和过去环境相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