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见沈时序问:“早饭吃的什么。”
陈嘉之紧张的不行,生怕自己这句甜过初恋会惹得沈时序不高兴,幸好没有,他卖乖,“清汤元宝。”
“午饭呢。”
“忘记了。”
其实没吃,睡过头了。
方才那丝似有若无的暧昧仿佛并不存在,沈时序低头切菜,说,“这几天有没有空?”
“明天我要外出一趟。”
下午早些时候,出版集团领导果然直接给陈嘉之打来电话,就是来劝开签售会的,对方是个善于沟通的女士,礼貌温和行不通,最后撒娇卖萌都用上了。
陈嘉之一向不会拒绝人,答应了。
最终签售会定在C市,但时间太赶,宣发什么都还没做,所以明天他得先去拍一组宣传照。
“去哪?”
“不太远。”陈嘉之小声说,“在二环。”
“后天来市院把体检做了。”沈时序说,“我给你预约。”
心猛地一震,陈嘉之唰地站了起来,“不不、用、我很健康、昨天......不是说好了吗。”
“早做晚做不都是做?偏偏等到六月份干什么。”抽油烟机开始工作,这让沈时序的声音听起来不真切,“让你多检查怎么了?”
“我不去。”
“耍什么脾气?”沈时序冷冰冰了看他一眼,“又不痛。”
“没耍脾气,我不去。”
沈时序皱眉,“为什么不去。”
借口不太好找,既然不好找,只能耍脾气。
“回瑞士我会去检查的,有家庭医生。”知道这样说会让沈时序生气,可没办法了,“每年都是他给我检查,他最清楚我的身体状况。”
果然,沈时序不屑一笑,“瑞士那么好,回来干什么?”
晚饭吃的并不愉快,原本应该很热闹的家没有半点声音,而且吃完沈时序就抱着猫就走了。
陈嘉之很委屈,默默回卧室吃药。
红红绿绿的一大把,要分五口吃,三十多颗,要喝很多水。
一夜繁梦到天明。
最近起床总是很疲惫,刷牙牙龈一直在流血,洗完澡陈嘉之开门看了看,时间还早,但又实在不放心,给沈时序打了电话。
“你在家吗?”
沈时序还没说话,他先听到了一声不耐烦的猫叫。
“在。”
“那你今天上班吗?”
“要。”
关系又降回了冰点,唉......
“那它再跑出来怎么办,我今天不在家。”
沈时序更冷漠了,“随便它。”
想了想,陈嘉之说,“我可以把它带上吗,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好它的。”
电话那头静了瞬,沈时序说,“下来拿。”
下了楼,沈时序看样子马上也要出门,陈嘉之主动接过猫猫抱在怀里,“不知道要多久,可能要带一些猫罐头。”
沈时序回厨房拿了两罐。
明明上次同乘电梯只是十天前,却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猫猫很兴奋,一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在怀里乱爬,为此陈嘉之只好拉开羽绒服拉链让它钻进去。
拉上拉链后,猫猫从他领口探出头,那傻样儿,真是别无二致。
电梯下行,沈时序回头看了眼,叹了口气,“你可以再将就它一点。”
好在是主动说话了,陈嘉之倒是松了口气,仰起下巴笑,“你不将就它,总有人将就它啊。”
27岁的笑容跟17岁没区别,都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