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决定先用考试和学习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接下来的一周里面,华生都没有出门,我忙碌于课程和考试,几乎没有时间和华生见上一面。
事实上,华生这些天也没有和任何人搭话,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每当我路过他的门口,总能听到酒杯碰撞的声音。整个房间都被某种忧伤笼罩着。我已经可以想象得到,曾经灿烂温暖的笑容从华生的脸上消失了,眼神变得黯淡而沉重。这很难不让人跟着心情沉重。
我问过赫德森太太说要不要和华生聊一下。
她谨慎地表达了自己的猜测,认为华生可能经历了一段感情的挫折。她提到,华生的诊所工具也被送了过来,看起来像是离职了。
“这些天让约翰好好静一下吧?华生属于那种自己难过时,遇到其他人比自己更难过,一定会更花时间和精力去安慰别人。这样会更累,等他出来的时候,我们就跟平常那样对待他就好了。”赫德森太太的建议充满关怀。
在理解了赫德森太太的建议后,我选择了保持沉默,不再多说什么。
然而,当我这周与华生重新见面时,却没料到是在我非常尴尬的局面上。
情况是这样的。
我这周看完漫画之后,就想着正式去理发店一趟。
我来伦敦的第一个月,刘海就开始要盖过眼睛了。原本想着去理发店理一下头发,结果我发现,最低的理发价格是15英镑。我当时直接换算成一百来多华夏币,便觉得太贵了。因为我头发其实不长,稍微剪一下,在国内也就10到15华夏币左右(在小区的学生价),现在一下子翻到7、8倍,我有点受不了。更何况,我来伦敦也没有钱,就能省就省,对着镜子自己剪。不过,我也只能修一修我看得到的地方而已。
这有个结果,我的头发其实是越来越长,也很乱。
我每天都要花时间好好梳一梳才能睡觉,醒了之后也要好好梳头发,顺头发。
周五结束的时候,我就去的商场中心。那里有三间理发店,其中有一间是开在商店两道中间的。那是半露天式的,里面立着四面镜子和四把软椅,路人可以看到里面的人会被剪成什么情况。我从他们家路过的时候,店员见我在找他们店里面的价格牌后,就很热情地招呼
我。
“我们这里若是只剪头发的话,只用花15分钟,10英镑即可。”
这个价格是我见过最便宜的。
我就觉得好好哦。
于是,我当场就答应了。
理发师在我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很专业地给我一本发型书,问我要什么发型,还指了好几款流行的短发碎发发型,说道:“最近都流行露头皮的发型,你要不要也来一款?”
我看着书上面的模特的头发两侧都被铲青了,两边的头凉飕飕的,连忙摇了摇头,只说帮我剪短就好了。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着,剪短头发而已,这有什么难度呢?剪完之后,我只是觉得似乎剪得不尽人意。但价格也摆在那里了,我也没有什么好挑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到我懵懵懂懂地回公寓,在门口一楼玄关处遇到刚好也回家的夏洛克。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皱着眉,言语无情又冷漠,“你是在路上和疯狂的博美犬发生激烈搏斗了吗?头发被啃得乱七八糟得像个草窝。”
这话一落,我的信念瞬间崩塌,仿佛整个世界都裂成两半。
我的耳朵根部顿时感到一阵火辣,尴尬和羞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的手抖着要用用围巾蒙住时,华生的房间门闻声跟着开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穿着居家服,被夏洛克一两句话就钓出来的华生,已经快步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