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还未出宫立府,依旧住在宫里,在容贵妃所居住的琉毓宫的西侧皇子处所之中。
卫书烨先回处所换了一身衣裳,便到容贵妃的琉毓宫请安,但容贵妃气没消没见他。
卫书烨告了罪,这才前往乾清殿。
这是当今圣上住的宫殿。
卫书烨到了乾清殿,还未让值守的太监通报,皇上身边伺候的庆公公便出来了。
“三殿下,皇上说了,让你在台阶下跪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什么时候再求见。”
卫书烨皱眉,“我没有错!”
庆公公笑笑,“奴才只是传皇上的话,三殿下照做便是了。”说罢,也不等卫书烨再说什么,行了一礼便转头进了乾清殿。
外面早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地上都稀稀拉拉的铺了一些落地后没有立刻融化渐渐堆积起来的碎雪。
卫书烨当然不敢违背父皇的命令,而且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父皇偏心偏听,只信小皇叔不信他,心里头也泛起了一股较真的牛劲儿和委屈,走下台阶往地上笔直的一跪,坚决不求饶也不认错。
这一跪便是三天三夜,宫里宫外都在传三皇子是为了退婚才被皇上惩罚,但三皇子退婚的决心坚定,跪到现在也不肯低头退让,最后昏厥晕倒,最后还是容贵妃将人带回去的。
一瞬间长乐又成了盛都中贵妇贵女们茶余饭后冷嘲热讽的对象,笑话长乐不懂事自己作妖,要把这么一门好亲事作掉了。
要是三皇子都不肯娶她,她又有那样的名声,以后哪个好人家敢娶她。
长乐把这些风言风语全当笑话听,反正那些人只敢在背后嚼舌根,没人敢真到她跟前来废话。
只是她无所谓,戚飞柔却要被气死了。
戚飞柔这几天什么宴会茶话会都不敢参加,走到哪里都觉得再被人戳着脊梁骨,这种感觉同长乐十岁那年从匪窝逃回来时一样。
令她脸上无光难堪不已,又无从找人理论,最后只能找长乐发气。
长乐昨日收到了邀约,今日同冯琳琅一起到城北外的马场与一众公子姑娘们赛马,最重要的是这一场赛马局还是卫书烨组织的。
大家都在猜测,卫书烨邀请长乐来参加这场赛马,是想彻底跟长乐断个干净,还是想递个梯子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